“哦?此女脸皮还真够厚的。”
田氏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大丫碎步走来。
苏大丫身边跟着苏三丫,两人身上衣裳穿得挺得体,不张扬也不低调,上了妆后,两人还是中上姿色的。
苏大丫看到苏宛平,立即欢喜的喊了一声,“二妹,你也在?”
那模样外头的夫人瞧着还以为姐妹情深。
莫氏一听到,怒气就来了,不待苏宛平开口,莫氏冷笑道:“上次还说二妹推你跳楼,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痛?”
莫氏还记得上次在学政夫人面前吃了一个暗亏,这个亏能记一辈子,在这梅岭县,还没有哪个人敢给莫氏亏吃的,就算是知县夫人见到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在这梅岭县向来都是流水的知县,铁打的县丞,哪位知县大人上任不看重地方官员的?便是上头的阮知州,对地方官员也是多方照顾。
莫氏的话引起田氏的兴趣,田氏那次跟知县住在朋友家中,虽然知道福来客栈打架斗殴,可是终归不知道细节,这会儿听到莫氏的话,立即来了精神。
“县丞夫人说说看,上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姐妹之间还有误会?”
莫氏一听到田氏的话,立即说道:“你甭说,上次那件事我越想越不对劲,当时虽然没能相互对质,水落石出,但我这人多活的这几年不是白活的,还被你一个小辈给糊弄了不成。”
于是莫氏开始跟田氏讲起上次的事,苏宛平坐在一旁什么话也没有说,苏大丫却顺势在苏宛平身边坐下,也静静地听着,隔着不远的这些富绅夫人们都尖着耳朵听八卦,可是看到苏氏姐妹如此乖巧的坐在那儿又不像是两人有过节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莫氏说完,田氏面色一变,看向苏大丫,苏大丫却在此时抬头,双眸含泪的看着田氏。
“知县夫人既然也听到了这件事,今日正好妹妹也在,就由我们姐妹两人好好说清楚。”
苏大丫于是看向苏宛平,“二丫,你说说看,那天是不是你推的我?我知道你对时凌还有感情,可是时凌他喜欢的是我,那天你推我跳下楼梯的时候,时凌第一时间救的还是我,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时凌,姐姐现在什么都不求,反正时凌也已经不是县学里的夫子,他现在一无所有了,我只求你别再掂记她。”
苏大丫一边说着一边朝苏宛平跪下了。
在场的所有夫人都惊呆了,怎么回事?不是姐妹过节,而是姐妹情劫,前不久时夫子才进了苏家的门,这位苏二丫不是有位夫婿么?还是罪人村的。
苏大丫接着看向田氏和莫氏,一脸委屈的说道:“本来这是我们的家事,家丑不外扬,何况堂弟刚入县学,又是小三元的神童,很多人瞩目,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将此事闹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今县丞夫人既然说起,我不得不将此事表明,我知道县丞夫人与我大伯娘向来交好,帮着我二妹一家情有可原,何况我堂弟是个神童,将来有出息了也必结善缘,而我家却是什么也不是,家中子弟不曾读书识字,时凌如今也是布衣,说起来我不过是个庄户人家,连这宴席我也不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