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的时候,苏宛平姐弟两人照看,那边几人围着灶火说说笑笑。
这样的日子当真是好,有酒有肉有朋友,可惜明日华应和卫成却要回罪人村去了。
苏宛平将烤肉交到时烨手中,再次朝华应和卫成交代道:“明个儿一定要将裘叔的事打点一下,能宽限的时间越长越好,这样的话裘叔便可以在外头多留些日子。”
华应和卫成立即应下。
接着说起几人上一年的所见所闻,尤其是苏宛平和时烨九死一生归来的事,虽然先前两人也大略的知道一些,但细节却没有机会提起。
于是苏宛平说到了墨城的事,华应和卫成一听,两人惊了一跳,嫂子扮成男装居然还能惹上桃花,华应为烨哥捏了把汗,嫂子是个女人时长得如此好看,扮成男装时却还招女子欢喜,此事可不妙,烨哥要吃苦了。
时烨瞪了两人一眼,看得两人直接想笑,华应说道:“嫂子,你咋不直接娶了那小姑子?”
卫成接话,“烨哥会吃醋的。”
苏宛平也看向时烨,时烨却是冷着脸,“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话,我的媳妇自然只能跟我在一起。”
瞧着就吃味了,到现在提起墨城的事,时烨还耿耿于怀,苏宛平都觉得好笑,但她不能笑。
不知不觉玩到了天黑,几人骑马回城。
第二日一家人送走华应和卫成,裘叔仍然住在东屋的侧室,与弟子作伴,又有大夫按时上门诊脉,吃下几副药后,人看着精神多了。
这日夜里,裘叔使开苏义,将时烨叫入了东屋。
屋里只有两人,裘叔从怀里拿出两封信,说道:“这里有两封信,一封信是我写给季大人的,他与我有交情,虽然他快要回来了,但我这个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捱到那个时候,罪人村我还是得回去的。”
“至于第二封信是给我那唯一弟子苏义的,我这几日看着他如此担忧我的身体,我更是不敢跟他多说,怕影响他的学业,这两封信若是我不在了,你便代我交给他们,如果季大人回乡后我还在,到那时你再将信还给我便是。”
时烨一听,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裘老头以前可没有这么粘糊,这话说得这么绝决,还将信也留了下来,莫不是裘老头的身体真的不行了?可是大夫说他的身体只要将养便不成问题。
“我瞧着这两封信你自己亲自交给他们吧,我可不代你交。”
时烨虽是这么说,心却是软的,然而裘叔却是叹了口气,“你我皆从京城来,都是同病相怜,我求你这一点事,你还推三阻四的,还有季老头回乡后,你一定要记得带着苏义拜入他门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将来借着季老头的名头,苏义虽是寒门出身仕途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时烨心有感触,最终还是将两封信收下,先前裘老头给他季大人的信他还好生收着,眼下又来两封信,时烨最讨厌这种嘱托了,感觉裘老头要不行了的错觉。
“裘老头,你别乱想,好好在罪人村里保重身体,身体吃不消,就告诉华应和卫成,不过是多费些银两的事,有他们两人打点,你也不必太过辛苦,等逢年过节,你便再与华应和卫成一起出来,来我家里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