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平笑了起来,“九爷说的对。”
两个月过去,秋末冬初之际,乡试发了榜,梅岭县的秀才们都挤到榜单下看,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说道:“今年乡试的策论题目当中,居然有提及是民轻君重还是君轻民重,坏了,死在这一道题上了。”
赵朋远特意绕去县学那边看榜单,倒要看看今年的梅岭县有多少才子中了举的。
在赵朋远听到这道题的时候,他差一点暴了粗口,接着叫下人赶着马车赶紧离开。
不用说了,今年乡试能中的不多,便是这道策论题便难倒了一片,就两个答案,虽有不少人用圣者言加以作论,却不及小人揣猜圣意来得快。
赵朋远回到傅家院,看到妹妹便感叹道:“乡试太过儿戏,好在弟弟没有去,否则非要落下笑话不可。”
“为何?”
苏宛平奇怪的看着他。
于是赵朋远便将榜单听到的消息说了,苏宛平只觉得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此时时烨三人过来,听到这道题,华应哈哈大笑,“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如今此题用在士子题中,便是要民轻君重也。”
赵朋远直摇头,“大离乱,不可为妖孽之因,而起于君之私心。”、
几人皆是点头,苏宛平心思却很沉重,好在弟弟没有下考场,她忽然想到一事来,问道:“你们说,这题若是答错了的话,会不会被捉拿?”
苏宛平电视剧看多了,不过随口一句话,在场的几人脸色立即变了,全部看向她,赵朋远惊呼道:“焚书坑儒再现?”
几人来到堂前坐下,苏宛平只叹自己刚才嘴快,不过做了一道题,不至于吧。
可是赵朋远却想得更远了,便是时烨三人也不曾反驳,想来也被她的想法给震住。
“看来上头会有大变动,此事要不要跟赵知县说说?”
赵朋远建议。
时烨却是摇头,“如何解释?未卜先知?”
对啊,他们四个看向苏宛平,赵朋远无奈道:“话说小妹,你是如何想到的?我刚才一路归来,只有气愤,便不曾想到过。”
苏宛平一脸懵,她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冒出来了,可能看历史看得多了。
“你们想想看,真正的明君,不会在士子题中出这样的一道题,而这一届的国子监祭酒将此题公然放出来,要么此人是佞臣,为得皇上欢心,要不便是皇上私下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