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慈善宴结束后,当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侯府的护卫却将傅家母女的马车拦了下来。
傅琴受邀来到一处酒楼雅间内,郑一鸿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这簪子你是怎么得到的?”
傅琴看着他手中的如意簪,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说道:“想来侯爷必是不记得了,当年你爬墙摔了下来,还把前朝太子爷给砸了,那件事实则是我上前替你顶的罪,并不是我姐姐,我本来便跟姐姐长得像,你以为看到的是我姐姐罢了。”
“我后来看到你对她的感激,还送了她簪子,我便难过,你不知道么,我为何上前替你顶罪,最后受罚,还不是当年倾慕于你。”
傅琴苦笑出声。
郑一鸿却是惊讶,“当年替我顶罪的不是娟儿,而是琴儿你?”
傅琴含泪点头。
“那你为何这么多年都不说?”
“我看你已经喜欢上了我姐姐,我还说什么,姐妹之间岂不生分,再说侯爷当年眼中可没有我,只当我是个小妹妹,可是我比姐姐不过小了两岁罢了。”
郑一鸿不由生出怜惜之心,握紧手中的簪子,看着傅琴,想起当年不少的往事,这么多年的寻找,也令他有些颓废起来,或者娟儿早已经不在人世,是他想多了,看到苏氏,也不过是事有凑巧罢了。
郑一鸿心下一软,说道:“那你且回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傅琴也不纠缠,却是抹了把眼泪,走了出去。
郑一鸿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簪子,所以他当年不是为了报恩,而是他看上了绢儿,不然这么多年,他为何会如此放不下,非要说当年欠她一命,当真是可笑。
郑一鸿打算不再寻找傅娟,安心的呆在京城,如有可能,他便报了傅琴的恩,此生就这样吧。
一场慈善宴收到不少捐银,而粮草也已经准备好,此次振灾使臣由孔凡泽与阮文善一同前去,阮文善主要负责查看堤坝工程的情况,控制了灾情后才开始追究此案的责任。
而此时的杜储拿了令牌,便快马加鞭的去了陈州,很快拔出两个粮仓的储备,当夜装上了驴车,走陆地,过不了就走水路,以最快的速度运去陵县。
杜储亲自押运,在当地招了镖师,为了保险起见,分做了两批运送,并用布料等掩人耳目,想来陵县受灾,也会缺少衣料的。
陵县避难的寺庙内,苏义已经没吃过饱饭了,底下的百姓更是饿得只想睡觉。
江陵知州刘解得如堤坝垮了后,早已经是寝食难安,时候都做着梦,京城铁骑将他押上法场的场景,于是吓得病了一场,文官出身,身体较儒弱些,这一病,灾后的事就耽搁了。
苏义上书过来的灾情,也被压下。
好在江陵还有余家的管事在周转,好不容易卖了老脸,与其他的粮商买了一些粮食来救济,还是余家管事自己掏出的家底买下的,送了过来,倒是雪中送炭,一时间整个寺庙山地的百姓都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