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与主母同时怀孕,那可是犯了大忌,在京城权贵家中,主母厉害点的,指不定就私下里赐死了妾室。
费氏那戒备的模样令孔氏心头不舒服,整个时家如今还当她是外人,有什么事儿从来不是商量,她总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令孔氏觉得自己受了辱,上前要求两姐妹住在西院去,毕竟哪有妾室住在老夫人院里的,这明显的是护短。
然而费氏根本不容商量,她要护着苏氏姐妹二人。
孔氏没讨到好,气得当天回了娘家,可是时家也无人相拦,而时凌终于出征了,整个时家都为着儿子出征一事忙活,孔雯回到娘家住了一日都不见时家来人接,她心里难过的要死。
病弱弱的孔琼得知堂姐大着肚子回了娘家,于是上门来看堂姐。
以前两堂姐妹关系并不好,从小到大孔琼受皇后喜爱,还曾在皇后膝下养过几年,最是得皇后姑妈的心,孔雯小的时候就嫉妒她,如今看到她来,以为她是来看笑话的,没想孔琼送来不少补品。
孔琼瘦了一圈,与当年那个爱骑马爱打打杀杀的堂妹完全的不同了,孔雯也发现堂妹似乎还很虚弱,很有些奇怪。
“堂妹的病还没有好全?”
孔雯试探的问,孔琼点头,“不曾好全,不过没关系的,养一养就好了,只是以后都不能骑马了。”
“啊?为何?这是什么病,怎么连马都不能骑了?”
孔琼却是苦笑一下,心却是痛了,当时吃下的假死药时辰到了,她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却留下了祸根,这副身子这一辈子都不会好全了。
她却是叹了口气,“人有旦夕祸福,得了病也没关系,好在命是保住了,以后不骑马就不骑马,倒是姐姐为何回了娘家,依着咱们孔家的贵重,时柏礼一家还敢对姐姐无礼不成?”
一提起这事儿,孔雯就生气,“他们胆子可大着呢,想要如何就如何,如今更是让妾室住在老夫人的院里,正好我夫君要出征,他们便做下这样的决定,这是防着我,这就是在污辱我。”
孔雯说到这儿,手中的茶杯被捏碎。
孔琼却是面我淡淡地看着她的愤怒,等她略平静一些了,孔琼便说道:“这事儿也不难,不就对付两个妾室,叔叔还在京城,就上时府一趟,直接将两位妾室发卖了吧,这是我们孔家的要求,不是请求,想来时柏礼也会衡量利弊。”
孔雯听后却仍旧不高兴,“若是用强的,我也不是不会,也不至于回娘家,而是这些年嫁入时家后,我的心也跟着凉了下来,他们一家从来不曾我将当成一家人,我用强的又如何,这样的家我也不想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