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自是也听到了这消息,一回府就来看媳妇儿,可是累坏了?然而一到书房,就看到三人都伏在桌前睡着了,他便很无奈,原来母后故意将此事传开是为了平众怒的,有了公主与太子帮忙,他就不必担心了。
时烨上前抱起媳妇入寝房,这边躺好了,时烨才准备马车,将公主与太子妃一同送了回去。
原本是有大臣想在朝堂上说起苏侧妃这一事的,时烨都已经做了准备,只是这一日上早朝的人当中多了一位护国侯。
那与孔家走得近的臣子正要出列弹劾,就收到三双目光,一个是逍遥王的,一个是傅震宇的,他最擅长弹劾了,看谁说得过谁,敢说出口,他还有能力说服皇上削了陈家的皇商之位,第三双目光却是郑侯的。
孔林锋面色淡淡的使了个眼色,接下来三日早朝都无人敢弹颏,而郑侯也借机不再早朝。
孔林锋下了早朝一回来,很是生气,多久没回京城,苏家姐弟如此了得,连护国侯也帮着,原来派人一打听,这护国侯与这傅家嫡长女本就有过婚约的,虽然那是前朝的旧事,可是如今二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正是好机会。
孔林锋立即叫来心腹,给一直在守陵园的郑家大公子送信一封。
信传到了房陵郡郑家陵园,郑泽承收到了信,那会儿妻子宁彩姝正送来食盒,每日郑泽承都守在母亲的坟前自省,妻子更送来吃食。
此时郑泽承展开信正细读,宁彩姝站在丈夫的身边瞥了一眼,心里却在想着会不会是京城来信,召他们入京城了,这房陵郡小地方,她要受不了,还不能常出陵园,处处受管制,想起京城繁华的生活,宁氏便是蠢蠢欲动。
只是当她看完信后,她的脸色刷的一下阴沉了下来,食盒也掉在了地上,一脸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如此一来,我与三妹将是同一个婆母,我不准。”
郑泽承却是很快将信撕碎了,手握紧成拳,一拳捶在石桌上,流了血,他也不管不顾,却是咬着牙道:“休想,我母亲尚且尸骨未寒,他们岂敢逍遥快活。”
郑泽承立即写信回京给父亲,他要求回到京城,倒是还留有一丝理智,当不知道此事。
郑侯收到儿子的信时正是傍晚,原本打算去苏府噌饭吃的他却是脚步一顿,拿着信进了书房。
他看完儿子的信,心情很复杂,半晌后他回了信,却是不准儿子入京,孝期三年未满。
郑泽承得知自己不能入京,他便冒着雨跪在了母亲的坟前,哭了一日,恨父亲在母亲生前不曾给她名份,恨父亲的绝情与忘情,也恨着傅氏想来坐享其成。
房陵郡的人无人得知,郑侯也像个没事人似的时常去苏府噌个饭吃。
苏宛平早出晚归,每天在苏府度过的,这一日她陪着母亲正在做针线活,傅府却是来了, 还送来了一批大礼,说是傅家家主说了,是给外孙女送来的,祝贺她怀上皇嗣。
苏宛平一听,淡淡一笑,还有这样送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