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内院,宁氏帮着丈夫整理官服,苏义双手展开,心头似有心事。
宁氏关切的问道:“夫君可是遇着了什么事?”
苏义看向媳妇,想了想说道:“皆是朝中的事,岳父不在京城了,什么事都得我自己来,有时候会有些难过。”
“哦?”
宁氏看着丈夫,莫不是在朝政上遇上难事了。
苏义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朝堂上,老臣皆不服我,尤其我那外祖父,我年纪尚轻,又不曾有岳父那样跟着皇上南征北战的经历,他们不服我也正常,只是如此一来,有些朝政我实施起来会有些困难。”
宁氏听到这儿,果然是朝臣不听管束,但苏义又笑了笑,“不要紧,你安心在家中就是,朝堂上的事,总得有个过程,范大人如今为右相,负责的是我当初的那些事,他会帮我的。”
一提到范井,宁氏也是心安的,“范大人两个月前曾派人召我前去看诊,他长年有咳疾,说是当年受寒所至,我正为他调理此症,现有好转,可是多年沉疴,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他有咳疾?”
受寒所至么?苏义想起当年的事,莫非就是那次引起的?
正在此时,苏宛平进来了,夫妻两人连忙从寝房里出来,苏宛平看到弟媳,开口说道:“有什么药可以让御医都看不出来是假装生病?”
宁氏呆了呆,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明士还好,就是能瞒住御医就好。”
苏宛平补充,瞧着挺急的样子。
宁氏反应过来,想了想,说道:“有一种药,吃了会痒得难受,但出现的症状会全身皮肤通红,瞧着像得了重症的风寒,必能瞒天过海。”
苏宛平一听,立即说道:“快,将药拿出来,给我弟吃。”
“啊?”
苏义夫妻疑惑的看向姐姐。
苏宛平催着宁氏去,瞧着早朝都要开始了。
宁氏拿来了药,苏义二话不说将药吞下,宁氏看着丈夫难受,心头就难过,她自己制造出来的药防身的,结果用到了自己的丈夫身上。
苏宛平看着弟弟发红的脸,往床上一躺,好像一个病人,但苏义却是不停的挠痒痒。
宁氏派管家给宫里送了消息,左相大人生病,不能上早朝,这是要告假。
早朝上,左相不在,众朝臣都觉得奇怪,宁府的消息送到了,时郁一听,有些担忧,立即叫御医去苏府看看苏大人的病情。
朝中原本不少要弹劾的老臣,见左相不在,也就不开口了,于是这一个早朝,难得的看到满朝文武一脸和气的样子。
而苏府,御医过来看诊,苏义躺在床上没什么声气,将御医吓了一跳,诊了脉,风寒严重,瞧着全身都起了红疹子,病情很危险,于是开了药方,还将此事传到了御书房中。
时郁一听,越发担忧了,叫刘公公亲自去一趟,将宫中好药一并送上。
苏宛平一直呆在苏府,待接待了刘公公,收下赏赐药材,姐弟二人才一同坐马车回王府。
才到王府,时烨便回来,他一身铠甲加身,瞧着是去京师营的。
苏宛平和弟弟一起换上亲卫的铠甲,脸掩在头铠下,也看不出全貌,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跟在了时烨的身后,就这么顺利的出了城门。
守城军朝出城的队伍看去一眼,随即人群中有人去见时统领。
苏宛平跟着时烨一同往京师营的方向,只是行到半路,前头的分岔路口,姐弟二人却是与时烨几人分开,直接往福禄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