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一起玩吧,你也学着练箭,我一定接住你的箭。”
邬三木为了好跟她说话,还蹲下身来,与她平视。
时宝婷莫名脸红,随即她点头,应了一声好。
苏宛平看着两孩子手牵着手过去了,也就放心了,难得这孩子不用在家做女红,可以出来玩。
不过苏宛平还是警告的朝自家几个儿子都看去了一眼。
前院里,孔氏吃了药丸,身体舒服多了,女儿时嫣服侍她身边,母女二人还是有些许隔阂。
时嫣递上蜜饯,扶着母亲靠在软榻上,孔氏拉着女儿的手,忽然说道:“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住在别宫里这段时间,我也想清楚了,以前是我对你不住,安庆府是你的封地,以后也是,你是公主,你可以不招驸马,你可以下嫁卫家,母亲都遂你愿,你是我女儿,一直都是。”
时嫣听到这话,忍不住靠在母亲的怀中,她从小到大在孔氏的膝边养大,感情最深,她从来没有真的怪过母亲。
“你父皇也曾为了你的事责备过我,是我对你太过苛刻,你有你的人生,你生在凤国,不畏强权,不必和亲,我何必还要为难你呢。”
“母后,女儿从来曾怪过你,我还气自己伤了你的心,每每看到你的满头银发,心头就难过。”
母女二人都忍不住落泪,堂前的下人不自觉的都退下去了。
在别宫里住了好些日子,苏宛平看着孔氏的伤寒是好了些,但人仍旧有些小毛病,不是头痛心悸就是食欲不振,总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可是她又催着三人赶紧回京城,孩子们的学业不该一直耽搁。
苏宛平只好同意了,三人带着孩子们起程回京城,出了别宫,时嫣却是哭了。
苏宛平和阮氏看向她,她不舍得离开孔氏,她们何偿不是,苏宛平心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令她很有些不安,不然这一次她为何要厚脸皮的赖了这么久不回京城,就是放心不下孔氏,想为时烨尽尽孝道。
“母后的身体该怎么办?”
时嫣抹了一把眼角。
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神医也无回天之术,只能好生养着,或许以后就好了。
回到了京城,太子府将时宝婷送来了苏氏族学读书,这事很有些意外,学堂里来说,还只有这么一个女娃娃入学,多是贵子。
但因为太子妃的举动,有些权贵夫人很快看明白了,她们怎么没有想到呢,将自家的女儿也送去学堂,将来便有了同窗之谊,于京城贵女们来说,将来寻的夫婿也都在这些人当中,有了同窗之谊,更利于夫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