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公却是回答道:“此处与东京城的宫殿皆是前朝遗留,想要追究这些筑造工人怕是难了,毕竟过去了好些年,许是当初那些人能留命归乡,如今怕已经垂暮老矣。”
苏宛平一听,心情更不好了,一定是有人知道了这几口泉眼的来源,便在宫外水源上头下了毒,好狠毒的手法。
洪公公还是派人去寻了。
苏宛平还在忙泉眼的事,有下人过来传话,太子殿下来了,正在殿前等她。
她只好和宁氏一同匆匆去了。
殿前坐着太子时郁,他一身便服,额头却冒着汗,想来赶来的很急。
苏宛平一入屋就看到了他,再想到这会儿该是散早朝的时候,太子竟然不在,岂不是不太好。
苏宛平问道:“大哥没有上早朝?”
时郁掀眸看她,不答反问:“母后如何?”
“中毒严重,而且恐怕是治不好了。”
时郁听到这话,脸上有些落泊,苏宛平看得出来,他很难过,不然不会听到消息,连早朝都不管不顾就赶来了。
“大哥,你要做好准备,父皇也中毒了,我弟媳在帮着调理,但不能保证能彻底治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今日查到井里的泉眼有毒,看来朱砂的毒是从宫外下的,而对方必定知道别宫的情况,也知道水源的来处,我已经派洪公公去查当年修建别宫的工人,或能查到线索。”
苏宛平的话令时郁震惊的看着她,他沉声问道:“你说毒的来源是泉眼?”
苏宛平点头。
时郁猛的起了身,眼瞧着他就要出去了,苏宛平连忙叫住他,“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去看看父皇母后?”
时郁回头看了她一眼,叮嘱她,“替我好好照顾他们,我没时间耽搁了。”
苏宛平看着时郁匆匆出门,不知道他听到刚才她说的线索想到了什么,走得如此的匆忙,而且看他出门时那铁青的面孔,就知道他内心在翻涌。
时郁的确听到这个消息后想到了一些事,他匆匆上了马车,马车很快出了别宫,都来不及停下来去看看孔氏。
时郁在京城为质,从小到大听到了一些事情比他们都多,找什么筑造的工人,不如找那人逼问一下,岂不是什么都明了。
前朝建造的别宫,自然前朝的皇室知道的。
时郁很快到了石城堡外,他下了马车,没有半丝犹豫,就这样直接冲入堡中,进入房里,直接打开密道,进入一牢房中。
前朝太子孙璇穿着一件揉皱了的青衣坐在一张交椅中,他头发凌乱,眼神迷离,听到脚步声他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抬头去看,看到时郁时,立即起身上前朝他跪下,这会儿才看到他凌乱的头发下是口水鼻涕,瞧着整个人就是一个瘾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