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聆干咳了一声，竭力维持自己严肃的形象，“嗯，闲来没事，就随便哼一哼，好听吗？”

外面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好听……”

“就知道你上道，以后本尊天天唱给你听！”余聆一下咧开嘴笑起来，齐献果然是个懂得欣赏的，小猫这种凡夫俗子，是不懂的！

“不对，我怎么突然能听见你的声音了？”余聆笑完，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思过阁就是关人小黑屋的地方，为了避免被打扰，这声音是什么都听不见的，所以余聆完全可以放飞自我，扯着嗓子唱起歌。

哪成想正好就被齐献听见了？

“我在这边凿了一道小口，总算是能听见说话了。尊上，已经三天了，你现在觉得如何？”

隔着一道木门，余聆也能感受到齐献别扭的关切。她不由得一愣，居然才过去三天……她摸了摸肚子，肚子十分配合地咕了一声，但余聆怎么可能示弱呢？

“无妨，这点小事，本座还熬得过。”

说完之后，余聆便趴下了，肚子叫得更加欢畅，好像整个屋子都是她肚子饿的回声一样。

“抱歉。”

也许是余聆肚子叫的太大声，竟然被齐献听见了，他声音略带了几分低沉，充满了对余聆的歉意。“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这也是本座愿意的。”余聆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不可能在嘴上说出来，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语重心长地说：“不过你，今后也要收敛些自己的脾气

了，纸鸢坏了便坏了，你告诉本尊，本尊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不只是纸鸢之事。”齐献声音越发的沉了，隔了道石门，余聆都能感受到少年蓬勃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