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符合这时候的情景,小皇帝虽然看着波澜不惊,但实际上也惧怕同奸臣起正面冲突,惧怕奸臣真的会不惧悠悠众口。
他抬眼,沉静地看着喻临川,好似真的已经成为了帝皇,沉声说:“爱卿,如今这时候,你拔剑做什么?”
喻临川眼神似沉痛,又似复杂,他眸中涌动着复杂的光,手起刀落,直直的指向了帝皇……怀里的妖姬。
余聆用扇子遮住半张脸,微微抬眼,眼神天真又挑逗。
她弯起唇角天真笑着,好似并不知大祸临头。
——面前用剑指着她的,是她的主人,也是她为之,甘之若饴的人。
纵然知道这是在演戏,但喻临川的情绪竟然依旧波动了一阵,好似还是不忍心下手一般,眉心间皱起的是挣扎。
他手中长剑往前一刺,早就准备好的血包飞溅,方才还带着温软微笑的女人便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倒在了地上。
皇帝对她并无多少感情,却知道这是奸臣在震慑自己。
奸臣瞧见女人死了之后,嘴角依旧带着的那抹微笑,倒是多了几分刺眼,恍惚了一阵,方才说道:“此举,是训诫皇帝,不可玩物丧志,不可耽于美色。”
“卡!”
喻连川兴奋地喊了一声,他招了招手,连忙说:“小余儿躺好,我们补拍一个近景,这场就算是过了,哥你准备下一场!”
余聆只需要美美美就好了,她躺在地上,有化妆师过来补妆,将方才妖艳的妆容补得更苍白了一些。
补拍过近景之后,也还不算是玩,余聆要将方才的舞一遍接一遍的跳,近景远景都要拍上一次,最后再从中挑出最好的剪辑出来。
在余聆拍这一片段的时候,喻临川和齐长洛就可以休息一阵,齐长洛满脸地惊叹,凑到喻临川身边来,说:“喻先生,余聆的演技可真棒!不愧是喻先生的……”
齐长洛说到一半,卡壳了。
喻临川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宣布余聆是自己的女朋友,说不定是不想宣布呢……
“我的什么?”
齐长洛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喻先生的女朋友啊!我琢磨着许是喻先生教过吧,余聆很厉害,都能将我带入戏里。”
喻临川嘴角勾了勾,盯着余聆没说话。摄像机从她的脸往下,全部都扫了一遍,这支舞蹈基本上将女人窈窕美好的身段都展现了出来,本来在工作的人们都愿意为了这美好的时刻稍微驻足片刻,欣赏着余聆的
舞姿。
喻临川越看越不爽,心里生着闷气,偏偏还不能同别人说,最终选择眼不见为净,喊来一个工作人员,说:“一会儿她拍完了让她过来。”
那人瞧见喻临川心情不好,当然是连连点头,答应道:“好好,喻先生拍完了,好好休息休息!”
喻临川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休息室,呆了一会儿,又觉得坐不住,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发现余聆早就已经拍完了,这会儿正被人群拥簇着,每个人都争着抢着和她合影。本来应该管管这件事情的喻连川则在监视器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什么,半张着嘴,落在喻临川的眼里,就跟个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