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好。”
成家内,许博学两手各提了好些个包装昂贵的礼物,在成蹊的带领下走进大厅。
成景延给人感觉性格沉稳内敛,是个不喜言辞却又不失风范的男人,成家的装修将他的性格贯彻得非常彻底,整个房屋的装修既不是时下流行的ins风,也不是复古风,而是非常普通却又看上去格外大气的装修。
成家老宅很宽敞,据说是从红墙白瓦的老房子推倒重建的,前生是很大的一个院落,还有花园。
在上世纪家中有花园,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大户人家,成景延这贵族是骨子里就遗传下来的。
成蹊挽着许博学的胳膊,对着赵雅莉道:“奶奶,他就是许博学。”
赵雅莉正倚靠在沙发上看美剧,是经典的泰坦尼克号。
她那个年代女人没有什么消遣,她不一样,她的思想觉悟都比较高,尤其钟爱这种美剧。
听见两人的声音,她悠悠地转过来瞧了眼许博学,说:“坐吧,景延还没回来,先等等。”
说着看了眼保姆,保姆立刻上前,从许博学手中接过礼物,然后又给他斟上一杯茶。
赵雅莉的态度不温不火的,也没有多看他一眼,这种态度,跟凌迟处死没什么两样。
他更宁愿她表现得清晰一些,要么笑出来,让他明白他是有戏的,要么直接把他赶走,让他知道她对他不待见,总比现在这样不清不楚要好。
成景延的城府深,看来不是天生的,有其母必有其子,平静的表情下,也不知道到底在酝酿着什么大风暴。
许博学和靳乔衍灵活应变的性格不同,他面对病患面对病患家属,永远沉稳睿智,让人折服。
可面对成蹊的长辈,他生平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不知所措。
见家长比想象中要难多了,尤其是他对成蹊是来真的,那就更难了。
不禁佩服那些有勇气提出见家长的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许博学刚坐下沙发,成蹊立刻就把手收了回去,他斜睨了眼她的胳膊,挑挑眉。
不等把沙发坐热,保姆快步走来,站在赵雅莉身边说:“老夫人,老爷刚才打电话回来,说是临时有点事,晚点再回,让老夫人和小姐先吃饭。”
赵雅莉眨了一下眼,起身道:“那我们先吃吧。”
成蹊应好,许博学非常圆滑地紧跟其后,两眼直盯着赵雅莉的脚,一副生怕她摔倒的模样。
成蹊不难猜出,他巴不得赵雅莉摔跤,好表现表现。
这个男人,眼镜下的心可没有那么的人畜无害。
成家的饭桌很安静,除非有重要的事,否则绝不会在饭桌上进行讨论,这是过往大户人家传下来的规定,食不言,寝不语。
然而今天似是因为许博学的到来而打破了这个规矩。
赵雅莉优雅地进食,嘴上问道:“许先生,听小蹊说,你是同治的老板,也是个医生是吧?不好意思,我这个老婆子已经很久不管商场上的事了,所以不太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
许博学很是尊敬地回答:“是的,我除了担任同治和博治的院长以外,同时也是博治普外科的主治医师。”
每个医学生都有拯救生命的医学梦,他也不例外。
他和他父亲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一个为商,只管商,一个涉商,但却不弃医。
成蹊在一旁静默地吃饭,并没有打算要理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