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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倾醒过来的时候,脸上的黑布还缠着,她坐了起来,觉得右眼麻药消除了,隐隐约约有点刺痛,正要伸手摘掉黑布要去揉,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别。”是唐宁的声音,“手术刚做完呢,你不能摘布条,要明天才能摘。”
唐倾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眼角膜移植了还不能立刻看见,她好奇的问道:“那我吃饭怎么办?”
唐宁很快乐的道:“我喂你。你饿了吗?阿易回家了一趟,找荣伯要了一只乌骨鸡,说要炖汤给你喝。”
唐倾半晌无语:“……用得着喝鸡汤吗?”她又不是做了什么大病手术……
唐宁很坚定:“当然要了,这可是病人的仪式!”
“……”好吧。
当晚,唐倾就喝了乌鸡汤,眼睛被黑布蒙着,她什么都看不懂,所以早早的就睡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睛上的黑布还蒙着,但是已经不在那个病房。
唐倾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到有光滑的布料顺着自己的皮肤滑落了下去——不是自己睡着的时候盖着的被子,身上穿着的也不是睡着的时候穿着的长袖病服。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一件吊带,空气里带着融融的暖意,温度恒温在二十六度左右,是宜人舒适的温度。
唐倾坐在床上,现在见鬼了似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一阵激痛传了过来,让她意识到目前并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