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渐穿着拉风的铠甲像个金刚似的往返于城墙各处给士兵们打气。
“给本候狠狠的打,一个一百两呐!”城下的汉奸军明显被打的抬不起头,刘鸿渐的心态也略微放松下来。
一旁的一个神机营士兵端着枪砰的一声朝着城下开了一枪,然后还咧着嘴对刘鸿渐嘿嘿一笑。
“笑毛线,你瞄准了吗,瞎特么打?”刘鸿渐瞪了这老兄一眼,便接着往四周巡视。
神机营的士兵虽然还是第一次参与守城,一开始大多还有些慌乱,可真的拿起手里的枪才发现,敌军压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残。
哦不对,事实上他们即使真的很凶残,也拿城墙上的他们没办法!
将近七千名火枪兵外加九十把AKM把个城墙守的固若金汤。
哒——AKM一声枪响,城下一个头戴银盔的将官应声而倒,脑袋都没了半个。
“好!”刘鸿渐大喝一声,朝着枪声来处看去。
只见一个少年如磐石般趴在一个城垛口处,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城下来回奔袭的敌军身上,完全没有听到刘鸿渐的喝彩声。
刘鸿渐也不多言,轻轻的走到少年身边。
“看到那个头戴红缨青盔的家伙了吗?”刘鸿渐小声的指着距离城门一百多步,正在朝着城门奔袭的一个汉奸军将官说道。
一百多步的距离,在没有任何瞄具的情况下想一枪命中是需要点技术的。
哒——又是一声枪响,青盔将官应声倒地,子弹直接打在了脖颈,巨大的冲击力把这将官的脖子直接打断。
断了的头颅带着头盔向后翻折,脖颈出的鲜血喷出去好几尺。
将官的身体正好向后倒在一个士兵怀中,这士兵有点发蒙,呆了片刻突然嗷的一嗓子武器一丢便往后跑去。
“天宝,盾牌后那个总是冒头的家伙,能打不?”刘鸿渐自己枪法不咋的,但是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盾牌阵距离城墙足足有三百多步的距离,而盾牌阵后方便是尚可喜的督战队,此时他正躲在盾牌阵的后方遥控指挥战事。
而被遥控者便是他手下一个将官,这将官也是尽忠尽责,一会儿把头冒出盾牌观察战情,一会儿又低头向尚可喜汇报。
“东路军如何了?”尚可喜背对着将官看着面前的地图道。
“王爷,布什将军的蒙古战士目前仍旧在攻城!”这将官也知道自家大人的想法,大概是在等着鞑子先退兵吧!
“哼,布什这个蠢货,该不会认为凭着他手下那些野蛮人就能征服这座城池吧?”
尚可喜对来自喀尔喀草原的布什非常不满,他觉得这厮还不如科尔沁的奥巴,至少人家打不过知道跑!
“西路军的色本呢?”远处枪声阵阵,尚可喜阴着脸大声道。
“你说话呀?哑巴了?”见没人回话,尚可喜扭头一看,呆傻当场。
那个给他汇报战情的属下已经躺倒在地,脖子以上的部分已经没了踪影,只有喷洒的鲜血在浇灌着冰凉的土地。
“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拖走!”尚可喜捂着口鼻道。
早在孔有德死的时候,他便知道城上安国候手里有古怪的武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躲在后方。
虽然见多了战场上的惨状,但他还是觉得这死状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