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不管是动机还是证据，都由不得她抵赖，章窕窕四肢投地给白絮絮和沈卿卿道歉。

“对不起夫人，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导好女儿才让她走上今天的这条路，不管谁是谁非，如今清月的人生已经全毁了，我恳求你留她一条命让她平静度过余生吧，我发誓从今往后一定会看好她，不会再让她出来。”

说完她又给沈卿卿给磕了一个头，“七小姐对不起，清月如今已经失智无法给你道歉，所以就由我这个娘亲替她给你赔罪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若是心里有怨气就拿我撒气，我死都没有关系，我只求你看在你们都是同样血脉的份上饶了她。”

沈卿卿垂眸看着章窕窕，若是从前她还会觉得章窕窕可怜，毕竟天下母亲没有一个是不爱自己女儿的，沈清月做的事情是自己咎由自取。

如今知道了章窕窕的所作所为，她是半分都同情不起来，甚至在这样的悲情时候她的嘴角还勾起了一抹笑容。

“章姨娘这话说得挺有趣，同样的血脉，你说这话的时候脸不会红吗？”

沈卿卿这句话说出来章窕窕的掌心浸满了滚烫的热汗，之前沈卿卿看自己和老王的脸色就不太对劲，难道她真的猜到了？

章窕窕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原本她已经打算了和老王一同私奔，谁知道沈清月出了这样的事情，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只得临时改变策略，先养好女儿的伤再作打算，然而沈卿卿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章窕窕虽然已经心惊肉跳，脸上还得装出一番迷茫的样子来，她不解的盯着沈卿卿，“七小姐，我真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清月再不济，做的事情再怎么令人不满，但你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太伤人了。”

“伤人？章姨娘，亏得我先前曾经可怜过你，所以从不为难你，岂料你一心拿我们沈家人当傻子玩呢，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倒是说说看，她沈清月究竟是谁的孩子？”

章窕窕心脏跳动得更加厉害，就连身体都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她能做的就是保持脸上的平和，“七小姐，清月是沈家的孩子，你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姨娘，机会我给过你了，可是你不中用啊。”

沈卿卿看向茴香，“去，把老王也叫过来。”

章窕窕的灵魂在听到找老王的时候已经去了大半，老王本来也可以离开沈家，所有的计划都被沈清月给打破了。

“小姐，这件事是清月的错，你找花匠做什么？”章窕窕不甘心的问道。

沈卿卿冷冷一笑：“我找他来姨娘心知肚明不是吗？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就找别人了。”

老王很快就跪在了众人面前，他脸色淡定，“见过夫人，见过姨娘，见过七小姐。”

“小七，你将他们二人带来做什么？”白絮絮一脸兴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