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抱着我,一路他都没有说话。 (w W W .我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丝绸的顺滑几乎让我靠不住他结实的胸膛。我倒是有些感激这冗长而复杂的小路,让我可以就这样静静地与他独处。
这一刻,仿佛回到我初入宫时,迷茫之中我仿若感受到天空里飘落下来的细如牛毛的雨丝,轻轻刮沙着紧腻的肌肤。
园子里的花儿被雨丝滋润,更显得抽新自然,油光发亮。
“毓箐?”硬生生被他矫情的口吻给扯回了思绪。
我轻轻的用鼻音回了他的话。
“自从云珠来了之后,你就变了。”他将我紧紧揽在怀里,右手放在我的头侧,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我的额头。
我挣扎地抬头看向他,他的口气好似我变得特别糟糕,“嫔妾以为自己回到最初,回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缘是嫔妾想的太多。”
“那个失踪的宫女就在景仁宫。若你说朕冤枉你,那你告诉朕,景仁宫那间小屋为何上锁了?”他口中所说的小屋是景仁宫一个偏房,因为那里基本是空置,所以从来不上锁,而是虚掩着的。
景仁宫那么多的容身之地,千惠选择了那里,我确实有些意外,说的过分一点,我怀疑她就是一个阴谋,一个诬陷我的阴谋。
“嫔妾将名贵的药材藏于小屋,若是皇上不信,尽管打开一视。嫔妾没有什么可以恐惧不安的。”他将我放下,站立于百花丛中,伸展开的枝叶不小心刮伤了手背,泛着血丝红的痕迹凸显,我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心疼,也看到他微微一怔似要向前关心,但他最终也没有握住我的手,检查伤口,更没有一句体贴话语。这一刻,我仿若跌落冰坑里,抖索的无法正常呼吸。
在我心里,他虽为王,但他更是我的夫,就像普通妇人眼中让她们可以依靠和骄傲的夫君。而今,不过两年,他连相敬如宾也做不到了。
“毓箐,朕不想伤害你,求你也别伤害朕好吗?”一语落地,我诧然。我太过于沉着,我以为他至始至终都相信我。
“清儿,去将景仁宫的小屋门打开。如果里面真有后宫缉拿罪犯,那本宫愿意就此打入冷宫,一辈子都不出现在后宫里。”我几乎是耗费了所有的气力才证明我的清白,我在赌,赌他对我的情义。
皇太后已经不会在追查,只要他肯放过,此事就不了了之。
清儿踌躇着,她憋屈得小脸通红,摇着头,求情着唤我,“娘娘……”
“快去!”气势不比钱塘水弱半分。
“毓箐,打入冷宫也不足以泄朕之愤,你可这般自信?只要你严实说来,朕……放过你们。万水千山,天涯海角,朕应允你们双宿双栖,双宿双飞。”他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朕说到做到。”
“唔……”我紧紧捂住嘴巴,浑身不住地颤抖。
福临,你知道不知道,这一刻你严肃的神情有多么的残忍,比用刀子在我心上刮割更痛。你愿意成全我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我们又回到了景仁宫,是他逼着我到了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