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青长老看他，一脸莫名其妙，“万生诀虽然特殊，但也是功法。既是功法，便有境界。就拿最普通的铁头功来说，从汇血于顶，到头铁如锥，若没个境界，又如何区分？”

“呃，可我没感觉万生诀有什么境界啊……”王尘道。

这是实话。

也就是刚上手的时候有些生疏，可等将万生诀搬运一个周天之后，一切就顺其自然地迈上轨道了。

平时他也不用运转万生诀，万生诀便会自己运转，帮他吸收天地灵气，结合自身血气之力，形成武气。

也就是在吸收过量的天材地宝，或者丹药时，他才需要刻意地去运转万生诀。

总的来说，这东西就像是铁轨火车，只要上了轨道，一切便不用他再操心。

至于境界什么的，他还真感觉不到。

因为从一开始，万生诀就是这么修炼的。武者九重，到武士九重，没有半点变化。唯一有变化的是，随着自己修为的不断增长，他的胃口似乎越来越大，晋升所需的各种资源也越来越多。

除了这些，功法本身，并无变化。

“没有？”青长老微微疑惑，“不可能吧。功法这东西，也是循序渐进的。你都能修炼到武士九重，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最简单的，铁头功大成之时，头铁如锤，直接可以用来当武器，你呢，有没有类似的感受？”

“呃，神足通算不算？”想了半天，他也只能想到这个。

“神足通？”青长老眉须微挑，“你竟然能通过万生诀修炼出神足通？看看，这就是境界了。以往也有修炼万生诀的，可做不到你这程度。”

“可我真感觉不到什么啊。”王尘挠挠脑袋，“我的万生诀自始如一，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变化。这神足通也是因为我的修为境界到了，自然而然出现的，好像不关功法境界什么事。如果有什么变化的话，好像是我的消化能力越来越强了……”

说着，他掏出一瓶武师用的血气丹药，“夸夸夸”地往嘴里倒，跟嚼糖豆似的，边嚼边倒：“青老……咔嚓咔嚓……你说我是不是……咔嚓咔嚓……练岔了？咔嚓咔嚓……”

口齿不清，边说还边伴着一阵咀嚼声音，看得青长老极度无语，“你……你这样炼化丹药？那是丹还是糖豆，我怎么感觉看着像是武师用丹，血阳丹？”

“错觉！”

王尘摆摆手。一瓶血阳丹入腹，通体热烘烘的，却是道：“这是武士层次的血气用丹，血丹。看着的确跟血阳丹有些像。真要这样吞噬血阳丹，我还有命在？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我的炼化能力的确是被万生诀大大提升，你看，就这么会的工夫，这瓶血丹的药力已经被我炼化得差不多了，您说，我是不是真的练出岔子了？”

“唔……”青长老沉吟。

没有纠缠那到底是不是血阳丹，青长老须眉一蹙，却是道：“你小子，的确是有些怪。不过如果只是炼化能力得到强化的，反倒算是好事。血丹虽说不入流，你又达到了武士的巅峰，不过能在须臾之间炼化掉一整瓶的血丹，这份炼化能力亦是非同小可。对于万生诀，老夫也只是好奇，道听途说过一点而已，具体的我还真指点不了你。不过炼化能力便是万生诀的核心，能力得到加强，应该是好事，这点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

说着，他又掏出一瓶血阳丹，仰头灌下。

青长老：“……”

“我怎么看着还是那么像血阳丹？”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王尘嘿嘿一笑。

摇摇头，青长老一脸无语：“你小子，真是怪胎。难怪能闹得上城区满城风雨，连颜小子韩小子的社团都遭了你的毒手。行了，没什么事了，你走吧。你要的青木功，左拐书架，第三行第二排。水柔诀，还有一木法离着也不远，自己去找。”

把头低下，青长老摆摆手，再不理他。

王尘也没再纠结，知道万生诀没练岔就成。朝青长老道了一声谢，马上便朝内部走去。

脚步声响起。

才刚把头低下的青长老，重新抬起头，望其背影，眼中有惊疑之色一掠而过，“血阳丹当糖豆吃，这小子到底是将万生诀练到了什么境界？还是说万生诀练到极致，真的有这般变态？此子……令人看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