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手刚打开车门,一只手便伸过来,极快的抓住她的手往后拉,门砰的关上。
然后,咔嚓一声,上锁。
林帘听着这声上锁声,终于明白,自己是下不了这车了。
心里升起一股怒火,看向湛廉时,“湛总……”
车子突然朝前驶,没有任何征兆,林帘没系安全带,整个人朝前倾。
她立刻抓住车前台撑住,这才没撞到车玻璃。
等她缓过劲来,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爆发了,“湛廉时,你要做什么!”
她从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这是第一次。
但她却相信不会是最后一次。
湛廉时没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如刀锋般冰冷寒冽。
林帘的怒火就像打在一团棉花上,半点着力都没有。
她冷声,“停车!”
“……”
“我要下车!”
“……”
“湛廉时!”
“……”
不论她怎么说,怎么拉门,门都是纹丝不动。
湛廉时更是。
唯有车速在不断飙升,外面的景物一闪而过,如闪电般。
林帘看着前方被速度模糊的景物,弯唇,“湛廉时,你想死吗?”
她看向他,男人侧脸冷到极致,没有一点温度,感情。
就像他是毫无感情的行刑者,午时三刻到,他便挥刀。
她嘴角的弧度深了,轻声,“那我们就一起死好了。”
说完,她抓住方向盘,用力往旁边打。
湛廉时,你不要命了,我还要什么命。
这辈子,我的人生在遇见你那一刻碎成了粉末。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下去,看看那个被你舍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