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里,穿着睡裙的宓宁走出来。
她手上端着一杯牛奶,牛奶冒着热气,似乎刚温好。
“阿时?”
宓宁看见站在客厅里的人,她微讶,走过来。
湛廉时目光随着宓宁的动而动,他看着她,眼里除了她,再无其它。
“洗好了吗?”
宓宁看湛廉时头上的湿发,还在滴水,把他身上的睡袍都打湿了。
她把牛奶给湛廉时,去拿他手上的毛巾。
没拿动。
湛廉时拿着毛巾的手没放。
宓宁,“阿时?”
她看他,很疑惑。
湛廉时手动了下,那紧抓着毛巾,凸起的指节松开。
随着他手指松开,手背上鼓出的筋脉,跟着压下去。
一切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刚刚的安静也都是他的错觉。
宓宁拿过毛巾,看一直看着她不动的人,“怎么了?”
她感觉到他不对,似乎有什么事。
“想到一件事。”
“嗯?”
“要忙吗?”
“不忙。”
“那……”
湛廉时牵着宓宁,到沙发上坐下,他靠在椅背里,眼眸闭上,似休憩了。
宓宁觉得湛廉时有事,这事可能很麻烦。
她没有问,看向茶几上放着的牛奶,“阿时,先把牛奶喝了。”
喝了他好睡一些。
闭着的眸子睁开,湛廉时看茶几上的牛奶,温热的牛奶在空调房里,热气熏的透明玻璃杯上出现了一层雾气。
那雾气迷蒙,隐约可见点点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