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听了大怒道:“你们还说不认识,怎么又知道他前些天为民请命了,来呀,给我一并拿下,送回官府交差,兄弟们这会咱们可是立了大功了,回头领赏,带你们耍子去。”众兵差听了发出一阵哄笑,上来就要拿抓王长、赵升。
王长、赵升二人见状,更是恼怒,不顾金蝉在旁劝他们快走,奋力反抗,还将先上来的两名兵差打倒在地,但怎奈来的兵差实在太多,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也被按倒在地,被兵差们用绳索狠狠地绑紧。金蝉见状,挣扎着起身对那军官说道:”这位军官大人,贫僧我不知身犯何罪,既然要拿我,我与你们回去交差就是,但是这二人确实是我在路上相识,请将军发下慈悲,放了他们二人吧。”
那军官听了冷笑道:“你个小和尚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敢为他们求情!”说完并不理会金蝉,回头对众兵差道:“将他们三人全都带走,一起回去交差,估计走得快了今晚上还能带你们去宝英园好好地玩耍去。”说着打马上前,就要打道回府。
众兵差一阵哄笑,将金蝉他们三人绑了,一个个准备上马,竟是要牵着他们回去。
就在这时,一阵秋风吹过,天色立马就暗了下来,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望去,只见军官马前前已站了一人,那人骨瘦如柴,身着一件黑色道袍,手中拿着根个竹竿样的细杖,那道袍在秋风中被吹得不住摇晃,似风再大些,就连人带衣一起吹走似走。
那军官见突然面前就来了这样一个人,也是惊疑不定,细看这人瘦得连头脸都要陷进衣服里面,在渐黑的夜色下,越发地看不清楚。只觉那人的目光如针般盯在自己脸上,很不舒服。他一向嚣张惯了,哪受得了一般人这样看他,仗着自己人多,张口骂道:“那里来的野道人,敢挡老爷的道,再不让开,老子用马踏死你。”说着挥手就将手中马鞭向那人抽去。那道人将手伸出一翻,就将马鞭拿住。那军官大怒,用力向回带。那知他身有二百来斤,却没有这骨瘦如柴的道人劲大,那马鞭在道人手中纹丝不动。那军官用了几回力,竟是没有这道人劲大,看周围自己手下的人围了上来,觉没面子,竟索性弃了马鞭,伸手将腰中宝刀拽出,叫道:“你这是找死。”挥刀就向那道人砍去,但也就在一眨眼间,只见那刀也到了道人手中,惊得军官叫道:“你、你。”他喊了两声,忽又叫道:“大伙,给我上,打死他。”
就在这时,那道人突然仰起头来,丝毫也不理会众兵差已将他包围,正要动手拿他,只是冷冷的望着天空,口中喃喃道:“为何每到夜晚时分,我就口渴呢!”
他话未说完,那群兵差,仗着己方人多,心想可是在校尉面前立功的时候到了,个个奋勇向前,转眼将道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正待动手,只见那道人忽然手中伸出一个细杖,就这么随手一划,众兵差,包括那个骑在马上的军官,个个已如泥塑般站立不动,然后从咽喉中喷出血来,如漫天的水柱,喷向那道人,就在这瞬间,那道人身形一动,已自兵差中出来,一点血也没溅到身上,他摇了摇头感慨道:“这些酒囊饭袋的血,险了心头血还能将就些外,别得全不能用。”他话刚说完,只听“砰砰”几声,这些人身体全都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无声息。
金蝉与王、赵二人见此形状,只吓的面无人色,金蝉更是险些晕了过去。那黑衣人举起细杖,将上面吸着的几滴血,用嘴舔净,这才身形一动,来到了金蝉面前,金蝉见他如鬼魅般盯着自己,虽知刚才是他帮了自己,但也胆战心惊,恨不得远远地躲开这人。
黑衣道人见他如此,嘿嘿地冷笑了两声,只见他将手一伸,金蝉只觉右手腕一紧,如被钢箍钳住一般,根本不能动弹,他痛得眼前一黑,手已被松开。抬眼望去,却见自己右臂长袖中的深藏的佛珠串,已到了黑衣道人手中,被他拿在手中细细的观看。
黑衣道人看了一会,就将佛珠串中那个琥珀做的玉坠放在手中,双手合抱,仰天哭了三声。声声凄厉,又仰天大笑了三声,笑声依旧凄厉,然后双手乱舞,一副疯狂模样。他疯颠了一阵,猛然把那个琥珀坠从佛珠串上拽了下来,将琥珀坠放入口中,珠串则摔在地上,他含着那琥珀坠又哭又笑,脸上满是泪痕,口中含糊不清地念念有词,好像哭奠什么人是的。他越哭越是激动,又抬脚去踩踏地上的佛珠串。
金蝉大惊,顾不得自己被绑,倒身在地,滚着用头去挡,却被黑衣道人一脚踢开。只听那串珠子发出一阵破碎声,已被他踩碎入土,但那道人还不解气,又用脚在上面碾了几下,见珠串碎粒已全混入泥土当中。不见了踪迹。这才住脚,恶狠狠地望着金蝉,喝道:“这珠串是你从那里得来的?”
金蝉见他如此凶狠,那里肯说,闭上了眼,只是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黑袍道人见金蝉不理他,心中更怒,忽听见王、赵二人在旁挣扎,像是要来救金蝉,心念一动,道:“小和尚,你们出家人不是讲慈悲为怀吗?你若不说,我便将这二人的血吸干。”
金蝉闻言,激淋淋打了个寒颤,忙睁眼叫道:“不要。”
那黑袍道人听了哈哈大笑,道:“快说。”
金蝉却道:“我说,但你不可伤害他们。”
王长却在旁边叫道:“小师父,不要说,别上这个、这个妖人当。”
那黑袍道人听了大怒,举手就要将细仗对准王长,金蝉在旁叫道:“不要伤他们,我说,这珠子是、是、是当今太后赏的。”
那黑袍道人笑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就看在小和尚面子上,饶你们二人一命,不过今日之事,若是有第三人知,你们都得死。为了救你们,还得让你二人将这事忘掉。”说罢,将手一挥,一股黑烟自手中罩住王、赵二人,二人只觉头一晕,便昏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阵阵踏踏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想是有人骑马,向这边赶来。那黑袍道人身一晃,伸手抓起金蝉,瞬间不见。
过了不多久,就听得人马嘈杂声,又一群兵差骑着过来,远远地看见这里动静,便奔向这来,只听得有人叫道:“这里有郑校尉的马。”便有人过来,等来人见了眼前情景,无不大惊,齐声叫喊,一带头军官模样的人忙下得马来,借着火把,细看死去众人模样,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他们。”
他又命人察看现场,只听有人喊道:“孙校尉,这有二人被绑,却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但是咱们的人都死了,看样子是被人用利刃割破喉咙而亡。”
孙校尉眉头一皱,道:“这里面可有那小和尚吗?”
众人道:“没有。”
孙校尉再次环顾四周,只见夜色黑暗,借着火光,更显的阴森。地上死去众人,个个面带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之物一样。他越看越是心惊,叫道:“此地太古怪,先带了这二人回去复命,明天亮了再来收尸。”
众人应了一声,牵过一匹马来,将王、赵二人弄了个两头沉,放在马上,众人呼哨一声,赶紧离开这不祥之地。
? ?这里我借鉴了狄云,基督山伯爵和安徒生童话中的故事情节,东施效颦,请勿笑我。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