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其琛点点头,都要感动哭了,看看阿澈对他是真好,居然做这么多好吃的招待他,他一定是原谅自己了。
姜既白继续说,“那我们吃,你就在旁边看着。”
顾其琛的口水咕咚一声咽了下去,这是什么鬼,那做这么丰盛干什么?
姜既白两手在他呆滞的眼神面前晃了晃,“有意见?”
顾其琛赶紧摇了摇头,“不敢不敢。”
“很好。”姜既白满意了,坐到自己位置上,一道一道介绍给顾其琛听,然后舌灿莲花一样把美食多么多么香描述地要多详细有多详细,顺便把表弟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他是多贤惠能干,看不上他的人简直就是瞎。
说得顾其琛头都要抬不起来了,“对对对,谁看不上谁瞎。”
姜既白跑去厨房,看温澈还在炖东西,鼻子里嗅嗅,“到底炖什么好吃的?干嘛对他那么好,真是的。”
温澈摇摇头,催促他快点去吃饭。
姜既白一个人自然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很快温澈也坐上了桌,而顾其琛就蹲在地上,像只可怜兮兮的没东西吃的小狗。
温澈是背对着顾其琛的,吃的很慢,和表哥也说说笑笑的。
顾其琛瞅着他的背影不说话,良久温澈放下筷子,去了厨房。
搬来一张小几放在顾其琛跟前,“给你端吃的,吃完了就回去。”
顾其琛想说不,但是看着温澈又不敢讲。于是听话地点点头。
温澈端来了几盘菜,摆盘摆得很是奇怪,而且他根本都没见过。最后温澈还好心地给他盛了清心粥,然后递给他一双筷子,“吃吧,不准浪费。”
顾其琛指了指盘子,“这都什么菜?”
一盘是几根寥寥的豆芽菜,摆得稀稀拉拉的,一盘是几颗裂开的鸡蛋,旁边不知道是什么花,还有一盘是什么东西炖的肉,这个看上去比较好吃,还有一盘是一整只鸡,烤得香香的,还在流油。
温澈顺着他点的方向,“这个仙人掌炖猪心,名字叫万箭穿心,这个是五雷轰顶,这个是蛋疼菊紧,最后一个是钢棍爆菊鸡,你慢慢享用吧。”
顾其琛听得自己菊花一紧,很快他就看到了插在鸡屁股里的不锈钢筷子,顿时欲哭无泪。
姜既白听着表弟一本正经地介绍,差点把饭给喷了出来,幸好他忍住了,然后这才一个劲地捶着桌子笑,实在是太逗了,这到底是什么奇葩的菜名?
温澈坐回位置上,忽然又转了身子,“对了,为了不浪费粮食,你必须全部吃完了。”
顾其琛看着眼前的菜,这时候格外怀念之前的那个温澈,一脸温柔的温澈,笑得甜甜的温澈,每次他看一眼就舒筋活血的温澈,他一定会重新把阿澈给追回来的,呜呜呜。
姜既白兄弟俩有说有笑地吃了饭,打扫了卫生,顾其琛被撑到不行,揉着肚子委屈地看着温澈。温澈抬抬下巴指了指外面,“吃完饭就滚吧。”
“阿澈。”他委屈,喊着温澈的名字都小心翼翼。
温澈烦他不行,站起来道,“跟我去房里说,说完了赶紧滚。”
姜既白看着这两人叹气,他怎么看他的小表弟也是分不了,这两人心就没分过。
当然这都是他自己猜的,他又没谈过恋爱,别人怎样他也管不了。最后只好叹了口气跑楼上去了。
后来怎么样姜既白不知道,他昨天先看书然后研究剧本,抱着剧本在床上看,一看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门口的喇叭声吵醒的,探头向他看去,外面排了一溜的车子,也不知道在干嘛。
他穿着睡衣,踩着人字拖就跑了下来,先敲了敲表弟的房门,根本就没人,然后他自己跑去开了门。
“你们是干什么的?”从门缝里伸出脑袋,姜既白小心翼翼地问。
外面两溜的戴墨镜的壮汉,看上去实在是有点可怕。
这时候后面有人穿过这些高大的保镖们,走到他跟前,这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银灰色西装,也戴着墨镜,头发梳得油光水亮,根根竖起,一看就抹了很多啫喱水。姜既白穿着萌萌的小碎花睡衣仰着头从门缝里看着眼前的人,只见眼前的人向他稍微欠了欠身,“很抱歉,姜先生,我是租了您房子的沈殿青,昨天晚上我询问了您没得到回答,就自作主张地来了,还请不要见怪。”
姜既白听到这声音也是一愣,好熟悉的声音,怎么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