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十年之内皇室人员死了很多。你不是想查出是谁杀害了小公主与小皇子吗?我相信,炸山的人就是那点拨我师兄的神秘男子。”
雾缭之夜,天楼的话掷地有声,姬玉萝一脸茫然。
“不……不会吧?”
天楼又道:“那场山体崩塌不光皇后一行人遇难,蓊明山脚下的两个村庄的百姓也全部埋于土中,统计下来,一百多口人。”
一百多口人!姬玉萝的心刹时就收紧,她不会可怜什么锦衣玉食的皇室人员,可那些百姓与床前的农家汉子与农妇……
双手内敛心紧,感到凶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天楼久不闻姬玉萝说话,话软下来,试着道:“萝儿!相识不长,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如果你知道什么情况……能不能与我说……”
姬玉萝豪迈点了下头,“那是当然!”
可话落,她又不说话了,一脸迷懵样,天楼心急如焚,接着道:“那你是否还有什么亲近人?
与天楼相识到现在,他是第二次提到‘亲近人’。姬玉萝顿感天楼这话直指月夜。
脑海中轰一声响,她眼中的天地霍地清明,垂下头,碾踩着泥土,违心地道:“我孤苦伶仃,就一人,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话说到这儿,姬玉萝突然抬头,手指着天楼,“我知道了天楼!你故意带我去见允子文,勾起我想查出神秘男子的兴趣,又带我去武库查硝石与硫磺的出处,现在又别有用心的带我来这儿……如此费尽心机,原来你还是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天楼!你怎么可以装得那般的好接近我?让我一度认为你是个大好人。你个心机男!你个狗屁的金龙侍卫,我什么都不知道。”
“心机男!”天楼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睑。抛开那些所推测出的血案,明日就是姬明寿诞,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姬玉萝会在明日做什么,焦急使得他良好的耐心与素养全飞到了九霄云外,再也不能忍她,向她逼去一步,加重语气,“萝儿!趁现在还未造成什么后果,回头是岸!”
岸个屁!姬玉萝在心里咆哮怒吼一声,一跃掠后。与天楼拉开一定的距离。
今晚一番话,他已非他。而金蚕血针属远距离攻击武器,拉开距离,她也能施展。
“别再唤我萝儿!”姬玉萝嘴角噙着一缕冷笑,“天楼!一切都是推理,你有什么证据?”
“我……还没证据。”天楼向姬玉萝移去一步,“萝儿!但我以为你能帮我!”
姬玉萝眼底划过一缕嘲弄,“天楼!别以为我对你笑笑,你就得寸进尺。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屁!”
这话仿似一柄利刃,刺向天楼心口,他的那颗心立即就是千疮百孔,他气得浑身轻颤,脸色发青。
姬玉萝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我警告你。别再靠近我,不然,我向父皇告你非礼我!”
天楼心口大幅度起伏,双眉紧锁,他是服了她这等话都说得出来。
她麻利脱下茄色长袍,留下冷冷的笑,抬腿跃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