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楼一声长叹。收紧了双臂,“都是我的错!”
天楼与姜楚画的对话嗡嗡萦绕耳畔。姬玉萝在痛中百转千回,恨不得一头撞死。
哄好了姜楚画,背开姜楚画,天楼从允子文的嘴里得知。
原来。姜楚画在姜楚予养伤期间经常去最近的望颜县购置物品以及缺少的药材。
皇城发生那般大的事,一日后,望颜县便传得沸沸扬扬。她不用打听就知道。
当得知爹娘出事。她就急着赶往皇城,却在路途中恰巧被赶回的允子文遇着。
武功不敌允子文。姜楚画只得假装妥协放弃回皇城,可却夜里悄悄地溜出去。幸亏允子文心细如发,她便没成功。而古风大师住的地方虽布有机关,当初古轻依却没对姜楚画兄妹隐瞒,所以,迫不得已,允子文又骗了姜楚画来到古风大师闭关的竹舍,利用机关将她囚在此地。
这林子硕大,树密景美,虽是囚禁,但活动范围还行。
这个时辰,他是给姜楚画送晚饭来了。
来到屋前,奇迹般地发现从不生火的姜楚画竟然有动手做吃的痕迹,心中还暗喜,可一番观察下来,他立即大惊。
这片林子里是长着许多的蘑菇,蘑菇很爱人,可也生长着一种叫打鸡柴的小灌木。叶片细小,多为单株。那些蘑菇多半都生长在打鸡柴旁边。只要生长在打鸡柴旁的不管什么菌类都有剧毒,不能食用。
他本以为是姜楚画吃了毒蘑菇,可心急一下推开门,就瞧见姬玉萝喝完汤的那一幕。顿时恍然大悟,吃毒蘑菇的不是姜楚画,而是姬玉萝。
“师弟!你知道吗?就在今日,版布,我们版罗村……遭到了官兵血洗。我与如雪的族人全都无一幸免……一百多口人……这事,我还不敢告诉如雪……不仅如此,听说望颜县与其他地方的姜家或是与姜家沾亲的人也陆续遭到不测。”
说起今日外出看到的惨景,允子文潸然泪下。
全村老老少少悉数被杀,整个村子一下子变成了死村。
他把亲人的尸体埋了,就埋在家里。余下的,悲痛之下也无力单独埋葬,全葬在一起。
天楼站起来走了两个来回,停在允子文面前时,拧着眉道:“可据我所知,除了姜古父子与叛逃的将士,皇上已经赦免了其他姜姓人的罪吗?也从没有下令要血洗版罗村!”
允子文略惊诧,就道:“也许……圣意没及时传达。版罗村……也许,是受我连累……”
“极有可能!可谁要血洗版罗村?”
天楼话音刚落,一股强劲的气流自屋内扑出,竹舍受震晃了晃,坐在门槛上的两人受惊本能反应弹跳开。
正在敞棚后抱柴禾的姜楚画惊慌跑来。
天楼定睛一看,就见本是躺在小床上的姬玉萝张开双臂如着魔一般地直挺挺凌空而站,一身血红的衣裙鼓满了风,浑身冒出浓浓的黑烟。
天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姬玉萝中的蘑菇毒致使体内的两种奇毒再次发生交融,起了神奇的变化。
这变化是致命的!
姜楚画脱口而出,“怎么回事?”
天楼一个箭步掠去,刚想伸手,姬玉萝僵硬地转过身,顿时,他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容。
她双眼殷红如血,一张脸变成了绛紫色,隐隐有血管突跳突现,五官痛苦扭曲,狰狞可怕,她似一个即将要爆炸的物体。
她痛苦的看着他,嘴唇翕动,面肌扯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