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萝嘴角微微勾了勾,心想:如果现在能看见,她最想看到的他!
顺着山脚前行一段,来到较高的地势,差不多亦是天黄昏。但由于全白的原因,仍是很亮堂,只是越是深入,气度就越是低,雾气就越浓,雪就越深。
恰见一凸出的雪崖石可以挡风,天楼解了绑带,把姬玉萝放下,背靠雪崖石而坐。
连日的奔袭,他也该歇歇了。
知姬玉萝不怕寒冷,他也不生火,吃了口炒米,摇摇水袋,空了。便抓一把雪向嘴里塞去,尔后又抓了少许的雪小心地喂入姬玉萝的嘴里。
不染纤尘的雪很快融化在嘴里,姬玉萝精神稍好些。又见姬玉萝身上的斗篷带子松了,便重新给她系好带子,后坐在她身边运转九龙功护体。
只一会儿的功夫,天楼浑身热气腾腾,却陡然睁开眼。那袅袅上升的热气一下子减弱了,他接着定定地盯着两米之处。
那地方,除了他来时的深深脚印,还依稀可见一些凌乱的极不易瞧见的浅浅脚印。若不是刚才脑洞大开,还回想不起来这事。
敏锐的眸光四下扫去,一跃而起。警惕地转身面向雪崖石后。
浅浅的印痕到那里就绝迹了。如果有埋伏,也就在那地。
只一眨眼,扑扑声不断,松软的雪地顿时就炸开了锅,不下雪自飞舞,铺天盖地。
迷离的飞雪中,从雪地里猛然窜出的人相继落下地来,对他形成一个半包围圈。
如个肥猪的莽汉外罩件单衣,手握两柄五环大砍刀,他一摇一晃地站在戴黑头套黑劲装的二十个人中。劲装的人腰悬短刀,手拿铁飞爪钩。
巴图右手中的砍刀向天楼一指,粗闷的话盈空回荡,“你就是那个金侍卫?怎么没有小胡子?”
天楼温和地笑笑,掸了掸身前袍,“如果你告诉我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我就告诉你我是不是金侍卫?”
巴图没思索,大声道:“爷叫巴图,南海一叟是爷的师父!快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金侍卫?”
原来是江一翁派来的!天楼嘲讽一笑,“有小胡子不可以剃掉吗?”
巴图肥硕的巴掌蓦然一拍头,“是啊!瞧我这笨的!”
脑笨,身法却不笨,武功更是一流。话落,他腾空而起,一片刀光划过,清鸣声起,他嗖一声窜到天楼一尺上方,右手中的砍刀带着风雷之势就向天楼头顶落下。
天楼负手侧倾九十度,避开刀锋,随后一脚踢向巴图肥大的屁股。
巴图在空中强行扭动肥躯,恰到好处闪过天楼一脚。
一招,两人惊诧地打量着对方。
笨汉子身法不笨!小瞧了!
不起眼的庄稼汉动如闪电,静如落松,随意一脚的力道堪比蓄势的一刀。
劲装的一人大喊一声,“布阵!”
巴图一跺脚,脚下立即陷下一个极深的脚印,他傲慢瞪着发出喊声的‘铁’字护卫头铁头,大吼道:“谁也不许插手!本爷今天要单独领教这小子的武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