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将军说得对!”陆光三思后果断走上前,探出身向城下大喊道:“夏侯将军!城太小,恕难恭迎你等入城!”
当头一片亮光猝黑,夏侯盛世气得哇哇怪叫,骑马在城下游走了几个来回,画戟向城头一指,大吼道:“攻城!”
他一声令下,战鼓如雨点般擂响,几百人马自他身后冲出,领头的是南军,多半是楠州治安军。
刹时,尘土飞扬,势大震天。
他们边吆喝着马向城墙疾奔,边娴熟地甩动着带爪的绳索。
只要近得城下,那爪抓住城墙沿,他们就能顺着绳索攀爬而上。
来势汹猛。陆光何时见过这等阵势,当即傻眼,身子簌簌颤抖。
天朝多年无战事,姜楚陌其实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可自小熟读兵书,且对今日一战早在心里酝酿过不知多少回。当下不慌不忙向后退去并挥手。
那早潜伏好的八百名弓箭手立即一涌现出,箭在弦上,一字对准城墙下的人。
随着冷云手中小旗一挥,千箭齐发,立即就惨叫声一片,没等第二轮弓箭手上,那攻城的死得差不多了。余下的慌不迭地后撤逃命。
夏侯盛世虽感损失惨重,却又下令后面的人马接着上。
第二轮箭御。第二批攻城的自然又死伤大半。侥幸来到城下的抛出绳索,攀爬城墙而上。
两次冲锋,连连失利,夏侯盛世没有下令继续,只把目光瞪着那些攀爬墙的兵士。
只要有人攀上城墙,他就下令第三次攻城。可攀墙的人临近城墙沿。那城墙上立即涌出持刀的卫兵。绳索砍断,他们悉数落下身亡。
只有姜楚陌在桐州城才会备战。夏侯盛世损失了一千来人,总算确定姜楚陌就在桐州城内。
“姜楚陌!既然在城中,何不现身说话?”
闻指名道姓,本遵天楼之命不想现身的姜楚陌只得现出身来,他笑着向夏侯盛世道:“夏侯将军!有何指教?”
夏侯盛世皮笑肉不笑地道:“姜楚陌!桐州小郡,兵力有限。要攻打那是天天的事。我劝你放弃抵抗。尽快投降!以免连累桐州百姓,真成为千古罪人!”
“夏侯将军!眼看中午,是不是人马乏困?”姜楚陌伸手向后。一亲卫立即把端在手中的托盘呈上,那盘中有一只香喷喷的卤整鸡。
他抓住鸡腿,送到嘴边大咬一口,大嚼中向下面兵将口齿不清地大喊道:“兄弟们!肚子是不是饿了?”
城下立即一片哗然。有的竟然抽动鼻腔,好似空气中有股卤鸡的香味。
本赌着皇权高于一切而来。能威镇住陆光,趁机攻入城后抓住姜楚陌一干叛臣大吃特吃。因此出发前士兵们并没有吃早饭。
白逸摸了摸短短胡须,自知如玉算盘落空,朝气得嘴歪斜的夏侯盛世道:“将军!俗话说得好。不使空腹的兵。末将认为,当先生火造饭。”
夏侯盛世心烦意乱瞟一眼白逸,怒斥道:“河岸这般小。退无退处,若是生火造饭之际他出城来攻怎么办?”
这是实话。白逸略思索。道:“可这样也不是办法。攻城不急在一时,就退到对岸休整了再来。”
头顶的太阳逐渐火辣,河岸又无一株树木,照得人懒洋洋,这还不算,那城墙上的士兵此刻竟然在大吃特吃。人人手中拿着个又白又大的馒头,竟然还有鸡腿与美酒。
夏侯盛世咽了咽喉部的唾沫,眼见军心被对方的食物引诱已乱,无力再战,也只得下令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