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人为乐是美德,但也得分是什么事。
越音然觉得傅妍根本就是在瞧不起她的智商,就这么大的一间更衣室,她就算背过去了那还不是分分钟就能再转回来的节奏?
越音然看着傅妍的背影,没有动作,”你不出去我不会换的。”
傅妍念叨着这人这次是真的学精明了,她转过来,”好吧。”她道,”不过你注意点,这家店里的衣服都是特别定制,每款只有一件而且质量要求都非常高,一点脏都不能有。你当心一点啊,万一不小心拖到地上,就算不合适也得买回去。”
傅妍作势去开门,临走嘴上还不闲下,”要是你弄脏了,我可不会花钱买的啊。”
”……”越音然拽住她,”你自己试。”
傅妍有点郁闷,越音突然变聪明让人有点不适应。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傅妍盘算着,时代在进步,想忽悠越音然,方案也得与时具进才行。
没几分钟后越音然就换好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傅妍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满意,越音然完成任务后就要把衣服换回来,临走又被傅妍塞进了另一套。
”这套不行么?”越音然拉着个苦瓜脸。
”谁过年只买一套新衣服?”傅妍理所当然的反问,”要不然咱再换一家?”
越音然闭嘴,拿着第二套又进了更衣室。
第二套没有第一套满意,傅妍思来想去又劳烦越音然换了几件,最后总算是决断下来。不过那会越音然看起来比跑十公里还要累。
越音然打算换回自己衣服的时候,傅妍又钻进更衣室里。越音脱衣服的动作一顿,警惕地看着她。
傅妍这次也不跟她来'我不看'那套虚的,就这么大剌剌,火辣辣的盯着她,越音然被一直盯到发毛。
”又要干什么?”
傅妍撩了撩头发,友情提示,”你身上这套我还没结账,你想就这么出去大概走不掉。”言下之意,就是得脱啊!
领悟到傅妍言外之意,越音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要不咱就这么耗着?”傅妍双手环胸,一脸惬意的靠在一边,”耗到天黑关门?”
”你……!”
”反正我不急,衣服也没穿在我身上。”
越音然捏了捏手指,多大的忍耐力才能不上去掐死她。
越音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怕冷了,脱掉身上的两件新衣,里面就只剩下文胸了,怎么着也不能在傅妍面前露出来。
傅妍才不管她多挣扎,她低头摸着手指,”你身上这套两万多吧,”越音然先脱了外套,傅妍瞧一眼,”嗯,去掉一半了,还有一万多。”
”你这样耍我好玩吗?”她真是滥好心才会脑抽了帮这个混蛋。
傅妍闻言扬了扬眉毛,本来只是微笑的脸上邪气起来,”好玩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越音然简直输得一败涂地。
傅妍站直身子,越音然问起来她也就不客气了。越音然只见她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脸上笑的不怀好意,”亲一口?”
愣了一下的越音然干脆回绝,”别想!”
”那就耗着。”傅妍又靠了回去,”亲一口我立马撤。”
“立马撤”三个字很有诱惑力,越音然有一点动摇了,毕竟真耗下去实在不好看。”你保证?”她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问道。
”说到做到!”傅妍信誓旦旦。眼看着越音然这是要上钩了,她推波助澜,积极的把脸凑到她嘴边。
偶像剧里的套路其实也不是毫无道理,至少此时傅妍就觉得很实用。
越音然做足心理斗争亲过来的时候,她转过头,唇碰唇,碰的刚刚好。
察觉到事件突变的越音然瞬间就懵逼了,她触电似的往后躲,然而身后就是墙壁,傅妍追上来半步顺势就把她又抵在了墙上。
说好的亲一口瞬间变成了*的法式深吻,傅妍舌头伸进来的时候越音然是想推挡的,只是然并卵,结果好像让傅妍更满足的跟她纠缠起来了。
越音然在自己就要缺氧而死之前狠一把力将傅妍推开,她恼火的瞪着她,想提袖子擦嘴的时候又想起来身上穿的是新衣。
傅妍乐的花枝招展,一表满足,弯起的双眼月牙一样还闪着光。而后她笑够了,觉得再笑下去越音然该扑上来跟她厮杀了才抿了抿嘴,从口袋掏出一包面纸来。
”给,”她把面纸递给越音然,”我先出去了。”
”……”
”越警官的嘴唇真软!”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王八蛋!
就因为傅妍那个突如其来的深吻,越音然一整天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傅妍热火朝天地在前面逛,她无精打采的在后面跟着。
越音然以为自己不开心是因为被人占了便宜,但其实她是心烦——她越想越觉得,她被吻的还挺舒服的。
这算是在回味么?
莫名其妙的!她可是个正常的女人!
”这双。”傅妍挑了双鞋,”试试?”她问越音然。
越音然瞧了一眼那鞋,不是傅妍平时的风格。不过她没放在心上,”鞋你自己能试吧?”
”这是帮你选的。”
越音然又瞧了一眼那鞋……确实是她喜欢的样子。
”不用。”不过她还是扭过头,一个月工资都不够养这一双鞋的。
”试试嘛,你穿多大?”
越音然执意拒绝,最后索性在店外面等她。傅妍出来的时候提着两个鞋盒子,啥也没说就拉着她继续往前逛。
女人为什么会喜欢逛街呢?越音然不能理解。
其实越音然也奇怪,她觉得自己对傅妍的耐心简直是奇迹,不管这女人怎么玩她,她好像每次都是气得狠,消得快。换做胡胖子,敢冲她吹口哨就是翻了天了,越音然非揍得他跪地求饶不可。
越音然有点恐慌,她怕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被傅妍玩坏。到时候被这个满脑子大污的女人同化,万一真弯了可怎么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她还是懂得。出淤泥而不染的那是白莲花,她显然不是。
打脸什么的疼一疼倒也没什么,关键是老越家还指望以后给她带孩子呢。
越音然不知不觉就想的远了,傅妍上个厕所让她看包的功夫,她甚至想到了万万一真的被傅妍同化了,以后领养个孩子是跟她姓还是跟傅妍姓。
“喏,你的车票。”
越音然的思绪被打断,抬头正好看到傅妍送到跟前的汽车票,“你不是去洗手间了么?”
“刚排队的人少,我顺路看到就买了。”傅妍坐下喝了一口水,“我说你都什么年代里还坐汽车,飞机多块,实在不行高铁也成啊。”
有钱人哪懂她们这些平民的省吃俭用?越音然懒得解释,她又不晕车,车上睡一觉醒来就到家,高铁飞机都没差。
“饿不饿?”越音然不答,傅妍也不纠缠这个问题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傅妍卖足了关子,车停下来的时候越音然才看到目的地,是一家欧式装修的西餐厅,古西方宫廷的风格,奢侈的很有味道。
“来这干什么?”
“吃饭啊。”傅妍道。
越音然想的是这里的一顿大概不是几只澳洲龙虾就可以说清楚的,“我吃不惯西餐。”
越音然那点小心思在傅妍眼皮子底下根本毫无藏身之处,傅妍下车亲自替她开门,“要我帮你解安全带吗?”
越音然硬着头皮从车上下来,然后很快有人将傅妍的车开走到停车场。
这种地方越音然还是第一次来,事实上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来到这种地方,她已经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工资拿出来衡量傅妍的消费了,那可能只是给服务生几次小费的钱。
傅妍一进门就有人领着她往里走,态度毕恭毕敬,但是话却说得很少,越音然走在傅妍身侧,腹诽着傅妍肯定是个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