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秋转头看了一眼,又转过来一脸古怪的看着当众抽风的轩辕煜宸,嘴角微微抽搐,指了指自己已经半干的头发,不明所以:“再晾一会儿差不多就干了,我哪有那么娇弱!”
“唉~瞧把你懒的,头发不梳理倒也罢了,这还有外人在呢,怎么不多穿件衣裳再出来?”轩辕煜宸从善如流的不去纠缠,又看着她身上随意穿着的类似睡袍的衣裳,眉头紧皱。
“咳咳……”这次换成白于飞冷不丁的咳嗽起来,在察觉到一阵冷意的时候,见好就收。
“我不是晚上一直都这么穿吗?”白浅秋也有点皱眉了,“再说了,玉泽兄也不是外人啊!”
她莫名其妙地抽出自己的双手,十分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从他身前绕过去,不再搭理他。
“玉泽兄,别理他!他可能刚到封丘,水土不服!”白浅秋坐到南宫玉泽身边,笑着解释。
后者察觉到来自某人一股不善的寒意,眉头轻佻,对此不发表意见。
他来到有一炷香的时间,在表明来意指名探望白浅秋的时候,那人就各种找茬、话里话外的透露自己和白浅秋非同寻常的关系。
如今见到二人如此亲密的举止,又岂能看不出里面的名堂来?
“好了!秋儿已经到了,咱们先入席用膳,有什么话慢慢聊!“看着自家主上和自己的宝贝女儿旁若无人的站在那里举止亲昵,白博文忍住满心的不自在。
……
席间,轩辕煜宸和南宫玉泽一左一右的坐在白浅秋两边,气氛十分诡异。
“明日城主府将举办一场夜宴,广邀天下英豪。诸位一定要来捧场!”南宫玉泽接过白浅秋递上前的一杯葡萄美酒,对着席间的几人举杯相邀。
“南宫公子亲自来请,哪有不去的道理?”白博文作为长辈,也不好因为轩辕煜宸而对人家摆脸色,再说,这位封丘城主的小儿子,还真是风度翩翩。
“玉泽小兄弟,明晚我们一定到场!”酒过三巡,白于飞都开始跟人家称兄道弟了。
“来秋儿,这醉虾是我特意吩咐人做的,来尝尝味道如何?”而在这一派祥和的氛围里,轩辕煜宸毫不理会的剥了一只虾,送到了白浅秋唇边,也打断了她正欲出口的话。
白浅秋忍无可忍的在桌子底下狠踹了他一脚,听得他一声闷哼,这才冷哼一声,张嘴吃掉了送到嘴边的美味。
“这醉虾配上葡萄酒味道挺不错的,来,玉泽兄你也尝尝!”她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还心血来潮地给南宫玉泽夹了一只。
而她这漫不经心地动作令在场的各位心间猛地一颤,面色各异地偷偷望了一眼轩辕煜宸,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果然,轩辕煜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南宫玉泽此刻正处于风暴中心,不得不承受来自一个吃醋的男人的眼神暴力。
他面色无常地剥着白浅秋夹过来的醉虾,心中正冰火两重天地纠结,到底要不要吃下去。
“看来玉泽兄不喜欢这醉虾的味道,秋儿就不要难为他了!”
轩辕煜宸忽然似笑非笑地出声,状似无奈地摸了摸白浅秋的脑袋。
然后一脸正色的从南宫玉泽的盘子里夹起已经剥好了的醉虾,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入自己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