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只能将他闭上。天太黑,我又太困,而且难耐。
解决难耐的最好办法,就是闭上眼睛,假装不难耐。就像一个人无聊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假扮不无聊。
还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想去洗澡,这段时间天已经不如前两天了,下了两场雨,居然就一天比一天凉爽了,不过还是热。
天气的冷热变化直接会导致人的冷热变化,也直接导致了人对水本身的冷热感知变化。算我没说,我都绕晕了。
但是有一点是值得注意的,水温再怎么变化,总也没有人的变化速度之快之大。这种成就对人来说是可喜的,对水来说是可悲的,因为这比较中,人胜了。
这种结果,我是满意的,不者洗澡才刚开始,它一个不高兴,像我一样来个翻脸就不认人,陡降水温零下几十度,出气也来不及了。
人在高兴或是思想运行正酣畅的时候,很容易导致一个事实,那就是得意忘形。洗了澡出来,一畅快就什么都忘了。
像往常一样在外屋裸奔了一圈,准备进里屋找衣服。曾宜睡的时候,为了方便没有关上灯。一看见光,才猛然记起屋内有人,而自己竟没有穿衣服,吓得两步跑进浴室。
得意忘形,只是忘形,忘了并不代表形就不在了。我常常便在这里犯了错误,一个人住嘛,又不会有人参观。于是忘形赫然就等于了不存在,裸然奔走于天地之间。
“曾宜!”
我开始叫了,得把她叫醒,让他给我扔一件衣服出来。不成我就要在浴室光着身子呆一宿了。虽然知道浴室还挺温暖,但是湿气太重。湿气太重,就等于阴气太重,无疑就是杀气太重了。
“曾宜!”
第二声。
这证明她睡得很香,至少是睡着了。
我是不敢出去的,虽然我的思想很现代,甚至都已经进入了后现代,同时我的封建残余也甚是牢固。
一般的处理办法是,在外面对人现代后现代,在自己家里则要看情况了。没人的时候,就用后现代主义,有人的时候,不用脱衣服的,就是后现代主义,脱衣服的就只好保守主义。仅限于此。
所以我曾经一度给人解释,我的道德底线就在于是否要脱衣服。至于干不干事,与道德无关,那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