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陆中途离场,朱经文扫一眼朱心慈,“讲吧。作家听不听公司规划意义不大,重要的是让你面前这些叔伯听懂、听清。”
朱心慈点点头,看看丛陆的背影,真没想到他会在这,并且还主持会议。
丛陆快步走到季予乾办公室外,“丽萨,把魏董电话号码给我一下。”
丽萨报出电话号后,丛陆扔下句话匆匆走进季予乾办公室,“别让任何人进来,再帮我通知周界马上过来一下。”
丛陆拨出魏老电话,心中有几分担心,二十多年不曾联系还真怕他们忘了自己是谁。
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在电话那头回应一句“你好。”
丛陆听说话的女声,他试探着说:“是魏婶吗?我是季予丛,您老还记得我吗?”
电话那头半天没出声,之后才迷惑地问,“你是谁,你说你是谁?”
丛陆又一次报出了自己16岁更名之前的名子,这个名子对魏家二老来说应当熟悉过丛陆的。“魏婶,我是季予丛。魏叔身体怎么样,方便听电话吗?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电话那头只听魏婶声音,有些发颤,“予丛?季家的大少爷!我都不记得了,这个名子多久没听过了。你魏叔他,身体不太好,但都是些老毛病没大碍,最近天天这个找那、个找的,心烦电话都不接了。等等,他若知道是你,肯定会接。”
丛陆听到电话那头有男声咳了几声,“魏叔,您身体怎么样?我是予丛,现在不是话家常的时候,有些事非您老出面不可,您老……”
“予丛,你现在叫丛陆吧。还好没忘本,没忘自己的身份,你爸妈若是能看到今天你席董事会肯定会欣慰。”魏老不紧不慢地说。
丛陆仍是不多说无用的话,“您老的消息灵通,是有目共睹的;您老在商界的地位是一呼百应,所以现在您不出面,咱们乾安怕是要姓朱了!”
魏老叹口气,“朱经文到底买通老金去了!你也别怪老金,为人父母的,亲儿子、命根子握人手里了。要说老金那儿子吸毒到有可能,在香港贩毒,**成是朱家的手腕。到我们这年纪就怕孩子不争气。你就不用说了,你争气,但是现在你不姓季,又安那孩子不稳,我一直看不好。”
“魏叔,又安是年轻些,但毕竟是您好看着长大的。不看我,您看沐叔的面子……”
“予乾还是我看着长大的,予乾我倒是看好,现在怎么样做出这样的事,更让我失望。丛陆你若肯改回名子,接手公司,我倒愿意推你一把。怎么样考虑清楚,别说那些不懂业务、不懂运作的官话,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你骨子里流着你爸爸的血,是经商的材料。是你会写书,你做生意肯定不会比写书差。”
“魏叔,您真是说笑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予乾是。予乾也没让您失望,事情不是他做的,您看着他长大,他的品性您再清楚不过了,他是被人陷害的。现在又安也成熟很多,您有空去听听他怎么说。不管您满不满意又安,维今之计是不让乾安换姓才行,乾安可以姓季、可以姓沐、可以姓魏、可以姓许,就是不能姓朱!”
“丛陆你小子有眼光,有魄力,又有思想,不接你爸的班真是可惜。我老头子不冲别的,就冲你个清高文人能临危出来主持局面,就替你爸高兴。还是那句话,我看不好又安,最多让他做个代理总裁,若是予乾没做龌龊事,所有事等他那边事了结后,再敲死,予乾做事我更放心。”
丛陆听魏老表明态度,心中多了一分胜算,“魏叔谬赞,小侄担当不起,您老能百忙之中听小侄啰嗦,小侄感激不尽。”
魏老在那头轻笑两声,“丛陆别在这难为自己说些中听不中用的,你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挂了电话该干嘛干嘛去,我随后到。”
丛陆回到会议室,听朱心慈后半的规划,其目标是将乾安日化整合到恒欣集团,关掉影视部,做大房产。
丛陆心里很清楚,这只是应付会议的保守说辞,朱家的最终目的是吞并乾安集团。如魏老所说,又安确实只适合临时受命,若要应对未来乾安的危机,需要等予乾事情解决后,从长规划。现在只能见招拆招,先过眼前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