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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有些发懵的洛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梦到现代社会,而且还站在了这一坐陌生的奢华别墅大门前面。
这里,很陌生,却又莫名的有些熟悉,这……飘渺的身形掠过大门走进去,竟然是一片枫林,齐整的鹅卵石地上枯黄的枫叶被拾捡的干净,留下的都是刚落的火红,形成了一种颇为凄美的画面,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流泪。
再走进去,小桥,假山,鱼塘,游泳池,小型的马场等应有尽有!
天,这是,这是她曾经跟言言一切幻想中的完美的家!
豪华大气,却被黑色装饰修饰的冷硬冰凉的卧室里,晕黄的微弱灯光晕染的人昏昏欲睡,却可以让人清晰的看到当中那靠墙的斯汀大床上蜷缩着一道僵硬的身躯,凌乱的短发将其面容遮住了大半,却已经可以隐隐看清那凌厉薄情的轮廓。床上的,竟是一名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将自己蜷缩的那般的紧促,不仔细看,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一颗球形,他的身躯在颤抖,紧闭的双眼下,眼球在极速的转动着,眼泪从紧闭的眼睑下流淌而出,薄唇被牙齿咬出了血渍,却依旧不愿张开,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又或者是因为是正在经历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的事情而疯狂自虐,他修长的脖颈上全是沁沁的冷汗,性感的喉结不断地吞咽着,低沉若野兽一般的呻吟不断地从那正被虐待的唇瓣里倾泻而出。
一座老旧的村庄最东边的唯一一间破旧的土砖房子门口,一道修长俊美,贵不可言的身影西装笔挺的站在一旁,俊雅的脸上一派冷漠,视线若世上最寒冷的冰晶,冷冷的投射到那哭泣着搂成一团。却很快被两个高壮保镖使劲分开的一家三口身上。
被强制带开的是一名七八岁左右的男童,被激烈抢夺的他一双细嫩的胳膊上已经是青紫交加,那张白嫩可爱的小脸上布满了惊恐的泪水。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一直被他暗暗崇拜着的高大男子要这般的对待自己和母亲以及姐姐,也不知道他想要带自己去哪里。为什么不带着母亲和姐姐一起走,他惶恐着,惊慌的死命挣扎着想要回到母亲和姐姐的怀抱里汲取熟悉的温暖和爱。这一刻,他知道,他可能错了,错得离谱,那个男人不是慈爱的父亲,他是恶魔。是要分开自己和母亲以及最爱的姐姐的恶魔!
“不要,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林洛凡,言言是我的孩子,你要带他去哪里?你不要带他走,不要……呜……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躲到很远的地方,为什么你还要穷追不舍。为什么……林洛凡,你不要那么狠心,我求求你。把言言还给我,只要把言言还给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求你,求求你……呜呜……”梨花带雨的妇人眼看自己抢不过保镖,一眼扫到那无情的站在一旁的男人,就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走路都没有了力气的身子若灵活的蛇一般,迅速的朝着那男人的脚边爬去。并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抱住那双呈亮的皮鞋,死死地哀求着。
“爸。你不要带走弟弟,弟弟是我和妈妈的命根子。我们谁也不能失去他,爸,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清秀的少女看到母亲那卑微的身影匍匐在自己‘父亲’脚下,她也顾不得其他了,猛地扑过去跟母亲一起抱住父亲的脚,哀声哭嚎着,只是那收紧的双手却是死紧死紧,像是要把自己这一辈子所有的力气都用尽。
谁也没看见,低头垂首的少女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恨意,母亲的身子自从生完言言之后就不是太好,总是小病不断,不过,幸好的是,没有什么大病,一家三口在一起,日子艰苦点,但也是幸福的,可是没想到的是,世上总有那种没有人心的畜生,连这最后一点温暖都想要剥夺的干净!
为了防止母亲再跟被赶出林家时一样被一脚踹飞出去,林洛心几乎是想要用自己瘦弱骨柴的双手将眼前之人那双刚硬似铁的双腿箍断。
男子没有立即做出反应,而是将深沉的视线投向两个保镖,下巴轻抬,示意将人带走,尔后才重新将视线落到脚下的母女身上,黑瞳里波澜不惊,好似眼前的不是他的至亲之人,而是陌生人一般,冷漠无情。
一直在哭泣的母女二人并没有注意到男子的动作,所以,直到轿车发动机响彻起来的声音传进耳里,才惊惶的发现,他们最重要的亲人已经被悄悄带走。
看着扬长而去的轿车,痛苦的妇人连哭泣都忘记了,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尘土飞扬,下一秒,彻底的晕死过去!
“妈,妈……你怎样了妈……”少女顾不得已经远去的弟弟,一把放开父亲的双腿,将母亲孱弱的身躯抱进了怀里,轻轻的摇晃着,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的动作着。
被放开的男子最后一次扫了眼眼前的母女二人,一股深沉的嫌恶从漆黑的瞳孔里晕染开来,唇角微勾,无情的转身离去,在他眼里,这无用的母女二人已经成了没有价值的废品,他林洛凡不屑于触及。
然而,就在那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右手快要碰到那精致的车门把之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却阻止了他的脚步,“林洛凡,你是个畜生!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