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谦一开始以为,只有那四个人是被选上的祭品,没想到那邪神居然打算先拿他开刀。也就是说祭品不够,他们被拿来凑数了。最先攻击自己也就说明,身份暴露了。不过这群世家子弟来的是不是有些太巧了一些?“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路上的蚂蚱了,不想被当成禅捕了吃,你们是不是该说实话了?”安子谦可不信这群隐居的人会这么闲的出来除鬼。
“小友莫气,这件事实在是家族之耻。”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面容较为和蔼的那位终于还是选择了开口。原来他们世家出了一个奇才,却是一个被拐上邪路的奇才。那人不知道是入了怎样一个邪恶组织里,居然搞出邪神这种东西。他们收到消息前来,本来是要将这使他们蒙羞的罪人带回去,却未曾想,反而是被当成了邪神的祭品。
安子谦见那中年男人一脸的悔恨,看了眼沈晨轩,沈晨轩点头,灵魂确实有着悲痛。安子谦知道对方没说谎,便道“本来我们是不想招惹那东西的,但对方把我们标记为猎物,我们不可能不反击。反正不解决它,我们也是出不去的。你们还记得,祭坛在哪吗?”
“你有办法?”女子看向安子谦,眼底满是怀疑。
“办法,也不过是趁它病要它命罢了。”安子谦揉了揉头疼的脑袋,此刻双眼已经变为墨绿色的他,要比在场的人看的更清楚。这里已经被那邪神的力量笼罩了。在他们身上都隐约有着那邪神的标记,这代表着,不打败那邪神,他们谁也走不出去。
“这算什么?没把握就贸然去找邪神,这就是你所谓的反击?”青年冷笑的讽刺道。
“啊,我是没什么好办法,那么这位世家子弟,你有什么高见呢?”安子谦冷笑,眼底的冰冷直刺灵魂。青年在跟安子谦对视的瞬间,便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的中年男人,这才停下。安子谦冷哼,不在去看青年。而是看着沈晨轩道“晨轩,要玩大的了。”
“子谦,量力而为。”沈晨轩知道,安子谦的意思是将他的灵魂逼出来,来使用鬼官的那部分力量,对手很强,也只能这么做了。安子谦点头他不会逞强,况且只是个不完全体罢了。他们这边可是有很多人的,看向老人,老人招出三鬼,他也可以抵挡一阵。而且这次可以看看,安子谦的底细了。
两个中年男人没意见,唯一有意见的一男一女,在长辈的镇压下,也不敢说自己有意见。沈晨轩这次也不打算藏私了,毕竟藏私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交代在这里。安子谦的地魂还没找到,就这样下地府,他可是会死不瞑目的。
就这样他们一行七个人向着村后的祭坛走去,路上空旷的,或是是因为感受到他们这群人没有要跑,而是往他这边来,邪神并没有骚扰他们。而当来到祭坛的位置后,铺天盖地的血腥之气以及地面上令安子谦和沈晨轩颇为熟悉的微微发红光的符文出现在他们面前。
要知道邪神有十,分别是,二郎、狐仙、龙女、马面、牛头、判官、七郎、夜叉、刑天和辟邪。眼前这个,很可能是都江堰下的二郎。邪神为何会被说是邪神?要知道神一般都是正面形象,但物极必反,这也导致了神也有恶的一面。而恶那面被召唤出来,便是邪神。
清秀的青年,惨白的肌肤,在月光下尤为惑人。脖颈上有着刺青,嘲讽的看着他们道“哦,我说二郎神君怎么会忍耐不住,原来祭品凑齐了啊。”
“祭品?我可没有把自己当祭品献出去的打算。晨轩动手。”安子谦可不想跟他们废话的唠家常,沈晨轩抬手两道符打在安子谦的背上,安子谦身上阴气大盛,张口朗声道“汝本应镇守都江堰,应召而来做下孽事,还不速速醒来,回汝所居之处?吾应人愿,送汝回天。”
音落,两人同时动手。安子谦一个‘死’字打在了邪神身上,邪神吃痛的大吼一声,从阵中出来,跑向安子谦。安子谦是鬼官,当过判官,身上有判官的气息。而判官也是邪神之一,自然对邪神的吸引力更大一些。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者相遇必争个你死我活。
沈晨轩在邪神冲过来的瞬间,桃木剑就挥剑刺了过去。‘当’的一声,安子谦抬手写出一个‘定’字。邪神停住了一秒,沈晨轩当即用了锁尸的方法,将邪神快速困住,而安子谦则是划破了指尖,以血气来资助字间力量。
其他五人看着安子谦和沈晨轩只凭两人便牵扯住了邪神,皆是一愣,然而在那清秀的青年的惊叫声中,反应过来这不是发呆的时候。
一直没有说胡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小辈去抓那罪魁祸首,老人和那个和蔼的中年男人快速的跑到法阵处,将之破坏。
诡异的红光消失了,邪神身上的红气消失了不少,然而这战斗力也依旧是杠杠的。沈晨轩和安子谦丝毫没觉得自己压力大减,反而是大增。
那阵里可能被藏了能够控制邪神的符咒,现在没了制约,邪神的力量供给虽然断了,但就好比是没有了项圈的疯狗,更加疯狂的攻击起安子谦。
而那边,三个人打一个居然还没打过,那小子也当真是奇才,在三人围堵下,硬生生的坚持住不说,还成功的逃了。不过也好在是那家伙逃了,不然安子谦和沈晨轩定然撑不住。那邪神撑断了绳子,狠狠的将沈晨轩摔了出去。安子谦的胳膊被拽脱臼了,就在要被邪神抓向安子谦脖子时,完成拆阵的中年男人,提着桃木剑,挡在了前面。那三个追击青年的三人也回来帮安子谦他们压制邪神。
七个人,以安子谦和沈晨轩为主,其他五人为辅。将邪神打回到最初召唤他的神像,被沈晨轩一剑击碎。邪气骤然消失,宛如之前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