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次招鬼已经过去一周了,安子谦和沈晨轩的尴尬氛围终于解除了。他们整理了一下之前的套话的结果,安子谦的身份是个地府高层,比黑白无常的身份还要高上很多。地府确实出事了,但是他们自己也在查。所以他们只能靠自己了,地府这条路不通,但是好在是对安子谦的身份了解了一下,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安子谦恢复了自己的学生身份,毕竟他们建筑系的学生都是很忙的。而沈晨轩作为建筑系的助教,则相对比较闲。结果没过两天他们却收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个村子发现了古代建筑群,他们学校建筑系被选上了,要去那里做实际考察和考古系一起去。安子谦作为年级第一自然是被选上了,沈晨轩一个是助教,另外一个则是,考古吗,总会碰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沈晨轩在,也不会出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乱子。而沈晨轩对这个安排也是很满意的,毕竟,他就不需要在特意去找校长说自己要跟去这件事。
小队总共是十五人,考古系站的比例比较大,是九个人,其中有两个教授一个助教。建筑系是六个人,刨除他们两个之外,是一个教授领队然后还有三个学生。这次行动他们一共带了三个女生,其他全是男性。这次的地方比较远,学校给了他们活动金后,还给他们买了飞机票。
安子谦和沈晨轩以及教授坐在了一排,飞机上还是蛮无聊的,安子谦干脆就睡觉了。小宁的小牌被挂在了安子谦的腰带上,成了锁魂链上的装饰品。安子谦穿的比较随性,衬衫牛仔裤。牛仔裤上挂个细链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沈晨轩的血木剑则是有些麻烦,但好在是也成功的带了上来。
他们倒是都坐在了一起,位置也都挨着,有的学生玩手机,有的则是跟安子谦一样睡觉补眠。
下了飞机众人还是有些困的,他们先去找了一家宾馆休息。三个女孩一间房,剩下的都是男的就两两一间,自我组队了。安子谦自然是和沈晨轩一起住,房间很快就分好了。来到房间后,安子谦很快就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让沈晨轩去洗。沈晨轩倒是没着急去洗澡,而是说道“我总感觉心神不宁,这一趟,只怕不是那么顺利。”
“你又不是女子,那里来的第六感,还是快去洗洗睡了吧。”安子谦用手巾用力的擦着头发。
“我说认真的。”沈晨轩认真的看着安子谦,他是真的觉得这次出行并不是很顺利,他从教授那里拿了第一手资料看了一眼,那个地界阴气滔天,根本就是个死地,又怎么会有生人。可偏偏就有了生人,这一点就足够让人奇怪的了。况且他作为天师本身对凶吉的感应就很强,这一次出行居然让他感受到了心神不宁,只怕真的没有那么顺利。
“那也没办法了,我们都已经来了。你不可能跟他们说这个,教授他们就同意回去。”安子谦无奈的说道,他知道沈晨轩不可能那这种事情跟他开玩笑,那么一定就是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有问题。“资料还在你手上吗?我也来看一下吧。”
“在这里。”沈晨轩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递给安子谦,安子谦顺势坐在了沈晨轩旁边,快速的翻阅着资料。在看到照片的时候,沈晨轩为其指出了这张图所照的让他觉得怪异的几个点。而就算是沈晨轩不说,作为建筑系高材生的安子谦也足以看出这些房子的构架有问题。不由问道“你说教授为何不说呢?”安子谦都能看出构架有问题,没有理由教授看不出来啊。
沈晨轩将资料拿过来,翻到最后面,指着上面的一个标志道“这是某个消失的少数民族的标志,我想调查其消失的原因,才是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也就是说,我们建筑系是被顺带着的吗。”安子谦往后仰,躺到了沈晨轩的床上,无奈的说道“我们这算是遭受无妄之灾了吗?”
安子谦侧身看着沈晨轩的后背,本来已经够麻烦了,只想盯着他们的那个什么组织不要在插一手,让他们火上浇油了。“希望这一次,不要跟那些家伙扯上关系。”
“祈祷吧。”沈晨轩居然说了个冷笑话后起身去洗澡了,安子谦嘴角抽了抽,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从床上爬起来继续擦头发,然后磨蹭的回到自己的床上,收拾收拾准备睡了。然而等沈晨轩洗完出来,都没有什么睡意。不由有些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在飞机上睡得有点多了?导致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没办法,只能扯话题跟沈晨轩闲聊了。安子谦本来想让沈晨轩说说他跟恒慎修行碰到的事的,结果一开口却变成了“晨轩你对我们被说是孽缘的因缘,怎么看?”
本是坐在床上擦头发的沈晨轩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安子谦,眼底带着询问之意。安子谦干笑了一声,然后试图圆回来道“就是说啊,你看我们之前不是牵了红线嘛,那个红线你是会切的吧。恩,如果你觉得困扰的话,我们可以找个时间把它切断…”
虽然安子谦是笑着说的,但眼底却半点笑意没有,甚至隐约有一种悲伤。沈晨轩的沉默让安子谦有些心慌,想说点什么将话题绕过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宛如等待着被审判一样。静静的看着沈晨轩,沈晨轩站起身,走到了安子谦的床前坐下,整个身子支在安子谦身上,认真的看着安子谦的双眼道“我从未后悔与你结缘。”
“哎?”安子谦看着沈晨轩,眼底似乎隐约浮现泪光,却又仿佛是错觉一般。安子谦伸手将沈晨轩抱住道“谢谢你,我很高兴。”这份缘从一开始就是他强行定下的,而黑白无常跟他说是他不肯放手的孽缘时,他就隐约察觉到,这份缘可能是他强求来的。但那又如何,只要这人不后悔,那他便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