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了好像给她挖了一个无沿的大坑,那个昏睡的姚彩琴会不会应该是她呢,司机到底把姚彩琴拉到了哪里?
杨柳的心跳出了嗓子眼儿,脸一下子就白了,对付的是她吗?为什么把姚彩琴拉走了。
“你怎么了?”张亚青听到了杨柳的声音都是抖的,快速的拉住了她的手:“我们也没被他们套住,怕什么?”
杨柳的手一个劲的抖:“后怕!”杨柳的心还在剧烈的跳,怎么也摒不住了:“这个新房是不是给你和姚彩琴准备的?”
张亚青怔住:“是那样吗?”杨柳还醒着,他们以为杨柳会坐视不管吗?他说:“非睡着的是你。”
杨柳激凌凌一下儿:“车停了咱们下车姚彩琴就没醒,她怎么睡得这样沉?”
“我倒不理会,我装醉呢。”张亚青说,满脸的疑问。
一个人的正常睡眠,停车的动静不可能不醒,除非睡得太死,睡得太死?睡得太死?除非是有足量的安眠药,杨柳浑身都发冷。
看到远处的车灯闪亮,张亚青急道:“谁家的车半夜以后还出来,我们快躲,是不是这家人?可别被他们发现了。”俩人迅速躲到背阴之处,果然车到这个地方停了,下来两个女人,走到了院门[ 前,一个声音悠悠传来:“我们进去看看不?”
杨柳和张亚青都听出了是朱亚兰的声音,张亚青攥杨柳的手紧了紧。
一个声音是张玉华的:“别去看了。我闺女会害臊的,过几天我们就给他举行婚礼。”
“对!”朱亚兰说道:“我们可是亲家了,以后多亲多近。”
“好。我们同仇敌忾,为兴旺张家奋斗,走,咱们去看那个贱丫头怎么哭。”张玉华说道。
朱亚兰阴阴的一笑:“她可得感谢我们给她找了一个称心如意的野男人,一宿奸四女的壮汉上哪里找。”
朱亚兰说完了,两个女人就哈哈哈大笑起来,在宁静的夜空。是一片刺耳的淫音。
张亚青的手抖得厉害,几次挣脱杨柳的拉扯要冲向她们,掐死她们的心思都有。挣不动杨柳的力气。他已经气得浑身无力,一阵的车轮远去的声音,他瘫软在地,好像拉他手的不是杨柳。好像杨柳遭了大难一样。他几乎气绝身亡。
这是一种后怕的结果。
杨柳拉不起来他:“你怎么了?”感觉他的浑身都在痉挛。
他重感冒的虚弱还没有完全恢复,听了他们的对话,一切全都明白了。
所有的疑团已经解开,他是气,是后怕。
他突然就病了。
杨柳打开大门,扶他进了屋子,这个院子他们可以安心的住一宿,既然是张玉华朱亚兰安排的。他们就只有却之不恭了。
屋里东西齐全,暖壶有现成的开水。杨柳倒了一杯给他喝了,看他的腮边满是泪,杨柳知道他是伤心,他母亲的不轨和算计,他无言以对她,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只抓住杨柳的手,嘴里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说不完的对不起,他咬了几次牙,决定把母亲和姚喜庆的丢人事告诉父亲,以对她陷害杨柳的惩罚。
可是他想到父亲,能承受得了吗,她毕竟是生他养他的亲妈,他怎么开那个口呢,会让她万劫不复的,只要自己一说,她就彻底完了。
自己没有那个狠心,还有考虑妹妹的前途,这样母亲的女儿谁家敢娶?妹妹也跟着完了,他没有资格快意恩仇,他只有忍和担心的资格,这就是他的命运,因为那个祸害他心上人的是他的母亲。
快点毕业,速速的离开这个城市。这是他唯一的能做到的。
这种难堪的境地让他难以面对杨柳,他羞愧难当,每每有人害杨柳都是他引起的,如果杨柳出了事,他得后悔死追杨柳,要不是因为他,哪来的人害杨柳?
杨柳看他虚弱满头汗的样子,心里很揪得慌,自己摊上谷舒兰那样的母亲,也比张亚青的母亲强的多,谷舒兰可是个要脸的人,正派的连一句笑谈都不会说。
杨天祥也很正派,朱亚兰这样道貌岸然的,骨子里是个真不要脸的,还有那个柳婵娟,更不是个好货,难道她和姚喜庆一见面就参与了害自己?
一百块钱就收买了她害自己的大姑姐,这是个多么贱的女人,自己一定点醒大山,赶紧的带走柳婵娟,可别在这里招蜂引蝶,吃着自己,祸害着自己。
杨柳不禁怒极,她可一刻也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