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还是有些尴尬,以往的那份无拘无束不见了,那种亲切还是没有了,终究是心里有了芥蒂,人的心会变,他是深深的爱过的,爱没有了,他不是兄弟情,自然没有了亲近之感,他是放下了爱,和常人一样的对待她。
可是他还是说出来那番话,没有真正的磨灭感情。
自己对他始终是兄弟之义,有了那次订婚,都是听了张从古和许宝贵的劝说,觉得有了安全感。
知道好姻缘难觅,只有将就,从张亚青本身来说,有哥们的义气,有他的保护,可是自己的感觉,一次也没有认为嫁给他是安全的,这就是本身从心灵信任的结果,源自于哪方面呢,到现在杨柳才想明白,威胁都来源于朱亚兰,自己心里自然的形成了一层阴影,担心他和朱亚兰那样能伪装,那样心狠,总有一天会变,自己会被遗弃。
就是那样一种芥蒂?自己对张亚青始终没有倾心,生不出爱情,只有那些年哥们的情义,和这些年他保护自己的那份恩,一直在感激他,朱亚兰这样算计,自己早就应该与他翻脸,总是看在以往的情份儿,想保持那些友谊,也是想,他妈是他妈,他是他,他一定像他父亲一样善良。
要是张天宏也和朱亚兰一样阴狠,自己怎么会想张亚青能好呢,也就早断绝了来往。
想想那些往事,也是让人不会忘的,不管谁是谁非,朱亚兰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俩人注定是没有缘的,因为这一场婚姻,张天宏的家庭毁了,如果没有这场婚姻,朱亚兰的真性情也不见得会败露,张天宏和朱亚兰很可能会恩爱到老。
因为这场婚姻破坏了张静和张亚青的家庭温暖,这样的婚姻绝对是不能继续,就是没有自己的责任,起码在一起会经常想到朱亚兰那个不愉快的人,以后有了孩子,一说他的奶奶是个什么人,那个问题就是十分尴尬的。
彻底的结束了,如同放下了千斤重担,快毕业了,轻松的走向新生活,再没有那样的麻烦,那样的烦心事,那样的威胁,那样的困顿了。
轻装上阵,走向新的岗位,新的起步才刚刚开始。
张静来了,又多了一个伴儿,四个人就开始热闹,杨柳的院子房子不少,再来四个也够用,把张静安排到西厢房,西厢房比东厢房好,有句古语说得好:有钱不住东厢房,有钱不买隔壁的羊,隔壁的说不好是怎么回事,杨柳是没有体会到。
对东厢房的体会是深刻的,到了夏天,西方的太阳一照,晚上睡觉是真热。
西厢房是早晨的太阳,到了下午已经凉快了,受罪的程度可是不一般。
张静想自己一间,正房西屋住的是许妍,,杨柳和杨敏住东屋,前边的门房到夏天夜里睡觉还不能开窗,一个姑娘住有危险,窗户还都是小格的只纸窗户,没有玻璃照暖,冬天还冷,这个时节住东厢房好,等到夏天就该热了。
张静选了西厢房,有炕冬天可以烧火。
几个人住一起,感情倒是融洽,四个人吃一锅,中午在学校吃不回来,张静也是本科生,又在上研究生。
许妍是大三,也是本科生,几人都是忙碌的,期末考试是关键,一点不敢懈怠。
张静很快从丧母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和几个在一起,许妍是个乐呵娃娃,说话就逗大家笑,这个院儿,说话就是欢声笑语,几天张静就开朗了。
以前总是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养成了一个闷性子,是环境造成的。
邓左民,刘亚民,池子如有空也过来坐坐,杨敏和刘亚民的尴尬也没有了,倒是成了朋友。
几天邓左民和张静就熟络了,俩人是相谈甚欢,有一种很好的默契。
许妍偷偷和杨柳说:“柳姐姐,我看邓左民和张静有戏,你何不做红娘?”
“我?……”杨柳笑了:“就我这嘴?我会做红娘?你可真抬举我。”
许妍:“呵呵呵!……”笑了一阵:“柳姐姐,其实你没有发现你的天赋,你很会感染人的,你做媒人保准说一个成一个。”
“我有天赋?我能感染人?”杨柳低声对许妍说道:“我怎么没感染了朱亚兰?”
“柳姐姐你怎么不信,我说的是实话,你的感染力实在是太强了,我哥一见就盯上了你,你说你的感染力不强吗?我哥一见你就迷上了,我哥平常都不愿意瞅女孩子,是不是跟你太有缘了?就是你的感染力。
那些嫉妒你的人也是因为你的感染力。喜欢你的人也是你的感染力。
我感觉你有一种天然的令人喜欢倾慕的细胞,见着你就觉得你这个人很有亲和力,你有当官的素质,就是这个,这种素质才让人嫉妒,倾慕,崇拜。”许妍小嘴吧吧的说了一大套,说得杨柳笑死了。
她有官素质?开玩笑,她连一个谷舒兰都应付不了,被人算计束手无措,还谈什么领导人,连一群小鸡仔她都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