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哗啦啦灌进衣裳里,那点子寒意被空间内缓缓运转的寒泉吸收,对她并未造成影响。
她的困难不过是加了大雨的夜视,以及因积水而湿滑的路面而已,难度不大。
“都他妈快点!扭扭捏捏的跳秧歌呢?敌人不会专门挑选风和日丽的日子犯罪!你们必须学会在任何条件下战斗,并取得胜利!”
教官们拿着喇叭大声呼喝,声音在雨夜中回响。
远处传来狼嚎声,奔跑的队伍传来一阵骚动。
“慌什么!不过是几个没脑子的畜生,敢冒头,直接宰了!敌人比它们狡猾一万倍,凶残一万倍!”
教官的训斥随之而来,伴随着雷声雨声,显得那么冷硬,不近人情。
“你们是特种兵,除暴安良,一身是胆!就这么几只狼崽子,就把你们吓尿了?怂货!”
“连几只狼都怕,你们还当的什么特种兵!哪来的哪去!”
“要不干脆老实回家种地,啃你们老子娘的棺材本,安安稳稳地等我们这些当兵的来保护你们!”
“胆子小不是错!可来我们这里现眼就是错!特种兵不怕流血牺牲!特种兵容不下懦夫孬种!”
“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懦夫!是不是孬种!”
“不是!”新兵们粗声怒吼中夹杂着粗喘,还有忍不住的一声极轻的哽咽。
“那个女的!你哭什么哭!你是能把狼哭死,还是能把敌人哭投降?!不许哭!想当娇小姐,你来错地方了!”
教官厌烦地训斥,训得那名女兵无地自容,憋气小声答是。
“早就说不该收女的,浪费老子工夫。”
教官咕哝的声音被喇叭远远传开,传到每一个奋力奔跑的人耳朵里。
女兵眼泪伴随雨水落下,头都抬不起来。
天边一个闷雷炸响,闪烁的电光下,远远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在狼群围攻中辗转腾挪,手中匕首闪着寒光,周围的狼群却是擦着死,挨着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