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这下顿住了,他当然也曾接触过这种案件,爱上贫穷人家儿子的贵族少女,为爱不顾一切……可他没想到是芙颂·奥斯曼,那个安静柔弱仿佛菟丝花的女人。
最终,巴顿只是感叹了一句,“……女人。”
“她可并非最初就决定这么做。”福尔摩斯小小地提示了一句。
巴顿立刻想起了他说过的“拜访”,不由得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你做了什么,夏洛克·福尔摩斯?”
“我可什么也没做。”大侦探镇定自若地继续拿起报纸,“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而我只不过让一切变得更简单了而已。”
“你想过亚当斯会如何反应吗?”
“当然,我的朋友,他可不是什么表里如一的人。这位手腕强硬一向雷厉风行的先生不出意料会狠狠报复回来,你和我……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了吗,巴顿先生?”
厅长表情肃穆地点了点头,“从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我,还有麦克罗福特。”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问道,“那么菲欧娜女士和布朗一家那边……”
福尔摩斯作出一个手势,那个意思很明白——“一切放心”。
巴顿沉沉吐出一口气,望向外面素白一片的街道,他沉思了很久,才用低沉的,如同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开口——
“是时候收网了,福尔摩斯先生。”
“这将是最后一战,我们拿出了所有的砝码……不是惨胜,就是惨败。”
福尔摩斯微微一笑,“当然,我的朋友,你们做得非常好,而一切都快要结束的时候……剩下的那一个,不妨交给我。”
巴顿注视着他。
“那一位会同意吗?”
福尔摩斯不由得顿了顿,他靠在沙发上咕哝道,“反正她也看不见……再说了,你们应该对我更有信心一些!”
“最好如此,”巴顿语带警告,这一段时间里他深深体会了这一对兄弟几乎如出一辙的某种恶作剧心理,对此深感疲惫和无奈。最后他只能补充了一句,“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想一想您自作主张的后果吧……女人失去理智的时候能做出什么事情,我想你和我都非常清楚——瞧瞧这位芙颂·奥斯曼秀。”
夏洛克·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