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宽敞的过道两畔都是不同的房间,门或敞开火关闭,里面的人或谈笑或沉思,和谐的气氛更让心中不和谐的景阳忧虑,他背着黑布严实包裹的天子剑一路而前,发出噔噔噔的脚步声,朝着甲板走去。
甲板上的人已经不如初来时那么多,暮时已该晚饭和休息,不过总有恋美者舍不得美丽的晚景,火红的夕阳朦胧了甲班每个人的脸庞,也增添了景阳脸上的担忧,蹙着眉头环视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冻儿的身影,焦急的情绪变得更加浓厚。
冻儿是个很不一样的孩子,无论脾气多怪多特别多不像小孩,但她始终还是个五岁的孩子,一个只是特别了点的孩子,毛国景为了他上一课而利用了她,然后他选择了以自己的方式拯救这个小女孩,那么他就必须承担上一切的责任,他也的确发自内心喜欢这个小孩子,就像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如果最开始对冻儿的喜欢是出自自己心中对于十年前那个女孩的思恋,以及同情,那么如今对冻儿的疼爱则只是单纯的喜欢。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穿的蓝色衣服,扎着两个小辫子,很可爱,之前在甲班上看风景。”景阳向一位正在靠着船栏坐在甲板上的男子焦急地问道。
“没有,我刚出来。”
“没事,谢谢。”
“你又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穿着蓝色衣服?”
“没有。”
“谢谢。”
之后又询问了几个人,都没有得到答案,船上的人比较多,不过冻儿还是比较引人注意,所以再把甲板上的人都询问了一番后,他还是了解到了一些东西。
“我走之后没多久,她和老板娘说过话,然后就跟着离开了,那么老板娘在哪里?”
景阳深吸口气,这艘庞大的商船以及密密麻麻的人群让毫无经验的他漫无头绪。
桨破浪的声音传入耳中,看着不断滑动的只只巨浆,他低头看向了甲板下方,觉得或许那里可以得到答案。
他走向船侧,通过楼梯走入了甲板下方,踩着逐步下降的楼梯,一股水腥味以及汗臭味的混合气味越来越强烈,无暇顾及刺鼻难闻的味道还有卖力的“嘿哟”叫喊声,他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船桨伸出船舱的圆孔射进火红的阳光,二十多名裸着膀子的大汉正在卖力地摇桨,还有十名左右大汉在一旁休憩闲聊,他们手上的汗水混着一个个馒头咽下肚子,桌上吃得残留着吃得烂烂的鱼肉。开门声让他们纷纷看向了景阳。
“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位大汉吃着馒头,对着景阳说道。
“我想问问老板娘在哪里。”景阳微微躬身,对这群辛苦劳动的人表示敬意。
大汉笑了笑,小声说道:“老板娘怎么可能在这里?我们这群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景阳蹙眉,大汉话语中对那位老板娘有淡淡地鄙夷情绪,这让对老板娘有些好感的他不太舒服。
大汉见他不喜,觉得这个少年长得面善,于是耐心道:“老板娘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的,我们也没机会接触到她。”
景阳问道:“什么?”
“看人不要看表面,每一个生意人都会热情对待他的客人的。”大汉在妇人手下工作了很多年,深知她的个性,所以也知道景阳不喜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