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恨，恨为什么是我出生在李家，为什么我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东西，陈凡，我恨你！”

在如今修为被废，整个人失去了信念之际，李浩然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想法。

陈凡知道，与其说对方在恨自己，不如说是一种内心的煎熬。

能够看出来，李浩然是个骄傲的人，成为一个小偷，却是骄傲之人永远无法接受的事情。

李浩然或许是被动，或许是受到蛊惑，但怎么都无法解释，他确实是一个小偷的事实。

所以，李浩然开始麻痹自己，开始暗示自己愤恨方圆，希望让心中好受一些。

现在他做到了，李浩然已经分不清对于陈凡，他到底是恨，还是愧疚。

他只是自己父亲的傀儡，一个家族强大的希望，或者说是...踏脚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浩然是一个可悲的人，他一生都没有找到自我，一生都在被迫接受自己父亲的一切安排。

这样的人，或许死亡是唯一终结痛苦的办法。

陈凡已经走到李浩然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沉吟良久之后道：“我助你解脱，你的家族也将很快去找你。”

“如此，陈某与你李家的仇怨，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陈凡的话语很平静，丝毫没有即将要灭掉一个家族的杀气。

李浩然仰视陈凡这个原本他眼中的废物，如今不可战胜的存在，良久之后，他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我依然恨你，但是...谢谢！”

陈凡从李浩然的表情中，读出了释然，其实从李家开始谋害陈凡之际，双方的生死之仇便已经结下。

没有一方彻底倒下，这场恩怨，永远都不会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