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拉拉坐回了沙发上,陈然强行压抑住沸腾的兽血,定了定神,担忧道:“你这样,明天还能出门吗?要不现在我送你去诊所看看?”
其实陈然在拉拉摔倒的时候就打开了“健康app”,用人机合一模式替拉拉看过了,她这个伤没什么事,只是普通的磕伤。
拉拉很鄙视地看了陈然一眼:“你没学过急救么?像我这样的,明摆着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不是跟你吹,老娘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号称校女篮队钢铁女王,这点小伤算什么?”
陈然懵了:“真的假的,就你这不足一米七的身高还玩儿篮球?”
“切,所以说你没见识!”拉拉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一脸的沧桑,回忆起了往昔峥嵘岁月:“想当年,姑奶奶也是动感少女呀!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时候姐姐我就是咱们学校首席得分后卫,向来以走位漂亮得分妖娆著称,三分球更是老娘压箱底地绝技!拉氏弧线一出,多少牲口都歇菜了。那时节,无论多猛的猛男,见到老娘也得叫一声拉拉姐……哎,不过现在呢,老了,不行了啊。”
“牛,真的牛大了!”陈然由衷地赞了一句,暗叹原来包租婆也有这种牛b燃烧的岁月。
随后,他又偷偷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难怪胸部跟飞机场似的,那些女运动员,胸脯能不平么?哥们儿听说运动女生都有暴力倾向啊,看到包租婆,我终于明白了……”
听到陈然地赞美,拉拉很受用,俏脸上有点小得意,然后又板着脸道:“死陈然,别以为你拍两句马屁就过关了,想要老娘做你保姆,门儿都没有!”
陈然曲线救国道:“什么保姆啊,说起来太难听了!你上回不是唠叨着,是我的监护人么?我听说监护人是要照顾被监护对象饮食起居的,难道你就没有点做监护人的责任心吗?”
换了个说法,拉拉就有点心动了,眨动着大眼睛,很谨慎地问道:“有没有工资?”
陈然豁出去了:“有,你看着办,反正存折在你手里。”
拉拉突然伸出玉手,拍了拍陈然地肩膀,语重心长道:“陈然啊,你看看你,才有了一点点小钱就开始大手大脚了,这样多不好啊……”
“不过呢,既然你都开口了,咱俩关系这么好,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要不然简直侮辱了你人格,对不?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接下这份工作,每个月我会自己给自己发薪水,你完全不用操心,姐姐我会给你留一点老婆本儿的……
陈然听到这话,有一种错觉,感觉在听一头大灰狼给小绵羊讲故事。
不幸的是,他好像就是那只小肥羊……
强忍住肉痛,陈然一脸沉痛地吐出两个字:“成交!”
小手摸了摸陈然的脸颊,拉拉安慰道:“不要苦着脸嘛,来,给我一个发哥的招牌式微笑……对了,这才对嘛,虽然你笑容比发哥难看多啦……”
“陈然,你要体谅姐姐的苦衷。想想,姐姐我以后既要照顾你,又要照顾我的店,还要看着这群租客,两边跑,多不容易呀!难道像我这种文质彬彬,柔弱无骨的小女子,就注定了一生劳碌吗?哎,天妒红颜啊!”
陈然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心中包租婆确实很不容易,顿时被忽悠得有点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他满脑子地问号:“柔弱小女子?怪了,刚才不是还号称钢铁女王么?”
虽然有着无数的疑问,但看到那明晃晃的叉子之后,陈然无比明智地选择了沉默是金。
“陈然,姐姐我要去梳妆打扮一下,你去把碗筷收拾了。”
“今天咱们还去吗?你的腿……”说到这里,陈然不敢说下去了,拉拉小手握着叉子,还用手指转钢笔一样转了一朵叉花,慢条斯理道:“我说去就去,你敢再张嘴,老娘马上叉死你!”
陈然顺势躺在沙发上,这一次,他拼了!鼓起勇气道:“难道这个家里连发言权都没了?我要这么听话,还有爷们儿的尊严么?来吧,狠狠地叉死我吧,不要怜惜我!”
说完,一闭眼,满脸的视死如归。
拉拉一呆,大骂一声:“死陈然你还敢造反!”
随后,她恨恨地,其实是轻轻地用叉子在陈然手背上叉了一下,转身灰溜溜地跑回了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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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滴老嘎,就组在则个屯,偶系则个屯里~土生土长滴羊……别看屯子不仔大呀,有山有水有速棱~邻里先情挺和睦,老少爷们更滑群……”
正当陈然在厨房里奋战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陈然擦了擦手,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显示,原来是林晓婉打来的电话。
接通电话之后,林晓婉那特别好听又略微带有点娇滴滴的声音从手机的话筒里传来:“陈然,你终于接电话了,快收拾一下,我马上去你们小区门口接你,咱们速度出发!”
“出发?出什么发?”陈然被她说的一头雾水。
“嗯?你不知道?瑞丽赌盘要开始了!”
“瑞丽赌盘?”
林晓婉楞了一下:“你赌石这么厉害,竟然不知道瑞丽赌盘?”
陈然一头黑线,赌石厉不厉害跟知不知道瑞丽赌盘有一毛钱关系吗?
不过陈然倒是听说过瑞丽赌盘,自己在潘家园解救出来的,有点小痴呆的二妞的父母,不就是在瑞丽赌盘把身家性命都赌进去了么。
“瑞丽赌盘我也没去参加过,原来只是听人说,说那里已经真的是赌了,赌赢了一夜暴富,赌输了万劫不复。”
林晓婉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要不,咱们还是不去了吧?”
任何一个人只要沾上赌,没有克制力,最后都会万劫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