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阴阳竟然伸出右手来死死拽住自己塌落半边的左臂,倒吸一口凉气后,疯狂一扯啊!
咔嚓咔嚓!
骨骼一下被撕裂般的炸开,左臂竟被右臂直接从身体上血腥扭断了,随即薛阴阳猛地喷出一口黑白之气狠狠包裹住那只断臂,后者竟仿佛某种法器一般,以残肢之躯大放黑白之光的漂浮了起来,而薛阴阳在如此剧痛之下,却只是发出一声轻微闷哼,然后表情更为狰狞恐怖!
只见其迫不及待的又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到身前静止不动的断臂之上,鲜血瞬间爆裂而开,竟然化为一片腥臭异常的血雾将断臂淹没在其中,顿时间断臂的黑白之光竟被那血雾活活吞噬一空,而薛阴阳见此则是十指飞快弹出,嘴里诡异难明的咒语声低沉响起后,那团包裹断臂的血雾化为一片血霞冲天而起,仿佛在云霄中爆裂开去,化为一片血色浓浓的海洋压抑而下,恐怖之极的威压瞬间席卷四面八方!
霎时间,这一片天地不知何时,炙热的阳光渐渐昏暗下来,整片天空开始连续不断响起鬼魂咆哮之声,附近方圆数里之内的灵气全都猛烈的往血海中投入进去,甚至连一些被蔓延的血海所触及到的巨大白云,也被长鲸吸水一般收了进去,眨眼的功夫,便有大大小小数十朵云团轻易的被收走,那血海在漫天汇聚而来的灵气注入下,仿佛火上浇油一般使得血海气息更为暴虐,肉眼可见血色狂风化为一道道连接天地的血柱扫荡下来,地面上无论青山绿水还是山石丘陵等,都毫无疑问的在血色狂风中被搅化为虚无,毁灭般的爆炸声连成一片!
这些血色光柱看似漫无目的的狂卷一阵后,又全都往薛阴阳身上聚拢而去,眨眼的功夫,一道道光柱分别将薛阴阳笼罩在里面,并且连续不断的和其他血色光柱融合到一起,使得包裹薛阴阳的全身的血柱颜色越发浓郁。
这片天地巨变的一瞬,血雾冲霄而起的同时,一个圆脸光头大汉正在一处大殿中气焰滔天和一群筑基修士对峙着。
大殿此刻早已残破的不成样子,到处都被击出大小的坍塌凹陷,地上全是碎石瓦片,甚至有大半殿顶都被法器的连续狂轰而炸的空缺起来!
只见这群筑基修士大约七八人的样子,此刻警惕异常的围成了一个简易的阵法,正苦苦抵挡着那圆脸光头大汉放出一件灰色长刀法宝的进攻,此刻七人的法器上全都是坑坑洼洼的一片,灵光暗淡之极,每一次的纠缠撞击后,灰刀法宝轻轻一斩之下,就连中阶法器也不堪一击的直接碎成两半,而高阶法器也要被砍出巨大的缺口,极品法器也要扭曲变形!
眼看七人形式岌岌可危,但圆脸光头大汉却似乎想看着他们垂死针扎一番,灰刀屡屡建功之后,都没有乘胜追击。
而就在这时,此人戏谑的脸上却猛然惊变,抬头望了一眼不知多远的一抹悬天血色,愣是震惊的失声惊呼起来!
“这是白骨血冥功!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阴阳不得不使出这等自伤自残的法术来!”
说完,圆脸光头大汉仿佛想到了某种令其恐惧不已的事情,脸上顿时阴沉一片,心中急切之下,再抬头时脸上已经布满杀机,语气森然的道:“统统都去死吧!”
话音未落,灰刀中狂涌出一片剧毒无比的灰色毒气出来,这股毒气轻轻的缠绕在灰刀之上,随即此刀有如神助一般,笔直往那群筑基修士的所在光华耀眼的射去。
此举自然让那群筑基修士看的面无血色起来,但刚才就不敌对方法宝的普通一击,现在就更不用说了,但这些筑基修士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纷纷狂击胸腹几下,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洒到各自的法器上面,随即这些萎靡不振的法器得到补助,全都大放光华,连成一片化作一道虹光想要阻挡被灰色毒气笼罩的灰刀!
但只是简单的一击过后,清脆叮咛的碎裂声纷纷响起,七人脸上惊恐之色还未退去,随着七件法器齐齐发出哀鸣的光华裂开中,便见到七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被激溅的鲜血抛了起来,在半空略一停顿后,随着鲜血笔直跌落,七颗大好头颅在地上翻滚了一阵,便毫无声息了。
只是那些无头尸身却诡异的泛起灰色光泽来,并且被一股灰霞席卷之下,全都落进了老者的储物袋之中。
此刻老者又迅速一指点出,收回了快如闪电般围绕刚才七人转了一圈的灰刀,面色阴沉之色丝毫未减,反而是多出一份担心的往天边血雾升起之处飞了过去。
此刻,在黑水冰潭附近的竹海上空,那涌动的剧烈血光越来越不可思议,足可为遮天蔽日,仿佛有什么强大妖魔要从血海中冲出来一样。
罗羽看到这一幕后,完全脑子被惊的空白了,这是要施展什么法术!竟能造成如此恐怖的天象!
但不管如何,罗羽也不能让其继续顺利施展了,要不然待会就不只是毛骨悚然了!
法诀一起,在罗羽的咒语声中,先是七星阴火刃鱼贯射出,化作七道黑色光丝直奔薛阴阳而去,一闪后,七柄黑绿色飞刀分别出现在薛阴阳四周,并且带着呼呼劲风直刺此人身上几处要害而去。
但这时的薛阴阳,却举动都有些不正常了,只是死死盯着天上的漫天血海,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对罗羽的攻击竟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