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视情况而定。”
乔懿伸手将掌心覆在沈言卿的手背上,有点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不害臊地问:“这样是可以的,对吗?\”
*
安白是个话痨,是个比自己还话痨的话痨,乔懿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和安白说了沈言卿做饼干这茬。
她和安白挺聊得来,平时在网上也有联系,这次只不过给安白发了一张烤饼干的图片,说了一句,今天在烤小饼干。
“什么?烤饼干?”安白立即反应过来,给乔懿发了一条消息,“是不是和姓沈的?”
乔懿那个“是”还没有发送过去,对方就打电话过来了。
“言卿和你去做……小饼干了?”
有必要这么吃惊吗?乔懿被安白这风风火火的语气给吓到了,“是……的。”
“她真和你去做饼干了?”
乔懿再度肯定一遍,“是的。”
电话那头开始的吐槽声开始滔滔不绝:“……沈言卿她有时间和你去做饼干,没时间和我去打golf?”
“这个女人……她变了。”安白再一次感叹。
“……”
人总是在不停的改变,或许有意识,或许无意识。乔懿也觉得自己有点变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睡觉前总是习惯性地看一眼沈言卿的照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开始频繁地进入她的梦境。
如果说是单纯地把沈言卿当朋友,可为什么自己总想对她干些比朋友更亲密的事情?直到一次夜晚,乔懿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听得很清楚,在清醒的前一秒隐隐约约,自己似乎叫了沈言卿的名字……
见不到她时,想打电话;听到声音时,想要见面;和她走在一起时,又想牵她的手;偶尔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心脏就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换个通俗点的说法,有点来电的感觉。
“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乔懿开始一遍一遍在心里质问自己,她对沈言卿的感情,是感动多于喜欢,还是喜欢多于感动?
在几天过后,很明显,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那天晚上,乔懿陪冰姨去看一场大型舞剧,冰姨作为编舞者之一,自然是要去捧场的,乔懿没事就当散散心也好。
看着舞台上的年轻演员,冰姨又想起了当年的青葱岁月,当时她是十八岁入的剧团,乔白薇比她大了两岁,那时候已经是剧团里的红人。她刚进团一窍不通,再加上内部竞争压力也大,新人受排挤是常有的事情,但她没想到乔白薇竟然会替自己出头……
当时冰姨觉得这个女人十分心高气傲,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耍大牌”,但当乔白薇笑着对她说:“你以后叫我白薇就行了。”冰姨对她的印象便有所改观,不过还是很羞涩地叫她“薇姐”。
“……阿冰,我想要有更大的舞台。”
就这样,两个人的发展出现了分水岭,冰姨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初心,做了几十年的舞蹈演员,而白薇却被经纪公司挖走,开始发行唱片。她原本是签在纯音唱片公司,但后来据说跟着她男朋友走了,冰姨只知道她男朋友姓叶,其他一概不知……
等到很多年后两人再见面时,却很是伤感,冰姨不想再回忆那段过往。
“……你妈是个很有才华的歌手,她很有天赋也很努力,以前在团里时,她就喜欢安安静静地抱着吉他缩在某个小角落编曲填词。那时候会弹吉他的人不多,是个新玩意儿,大家一表演结束就喜欢围着你妈,让她弹吉他唱歌……”
看完舞剧,乔懿挽着冰姨的手臂慢慢走着,听她讲过去的事情。
乔白薇不想永远站在一个小舞台上,她想走向大荧屏。
而乔懿和她母亲很像,她也想要更大的舞台,不甘只做一名低调的话剧演员。
再回到之前的问题,乔懿最近一直纠的问题:她是不是喜欢上沈言卿了。
在陪着冰姨看了舞剧以后,就在那天晚上,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她又碰见沈言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