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橙小姐是菟丝花,牡丹花,还是狗尾巴花,日子终归是要过的。不光她的日子要过别人的日子也要过。
就比如皇后娘娘,她的日子也最近就不是很快活。宫里宫外都不舒心。这两天皇上连着在贵妃那个蛮妇哪里歇了好几夜。三十多果然如狼似虎,她儿子都那么大了还这么勾着皇上真是不要脸的很。
皇后娘娘心里骂的时候一定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三十多岁还时常勾着皇上的虎狼,而且儿子还有俩。不过相比起来这些,宫外的事更让她忧心。大哥赵德方前几天被御史恨参了一本,还被捏住了证据。
搞得很是狼狈最后不得已,推出同样经手的任兵部员外郎的一个族叔顶了缸才算勉强挺过去。这个族叔一直在兵部占着管着军饷钱粮的重要位置,虽说品级不算高却是咽喉要道。这次折了真是让人难过的很。
皇后气的头疼,直骂废物。心爱的白玉翡翠盏也随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赵家男人不得力她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蠢,给人抓了这儿大的把柄。
而这次最让她惊心的是,这个参大哥的御史居然和前皇后的娘家人有联系,那也就是大皇子的人。这是纯粹的巧合?还是那个病秧子也开始耍手段了?
那个病秧子到底是元后嫡子,虽然先皇后不得陛下宠爱,可到底是占着嫡长。若不是生下胎里带着积弱,太医说难以治愈。现在的太子哪里能轮到自己的儿子。
若真是他使了手段还真的是麻烦的很。就怕他的身子是真的养过来了?一想到这个皇后就惊出一身的冷汗。若他真的康健了,保不齐朝里那群老顽固又来替他摇旗呐喊,就连圣上那里是个什么态度她都不敢十拿九稳。
皇后头疼的揉着额角。若小九是太子,她还真不用操这个心,他的皇帝老子早就窝在翅膀下面护好了,哪里用的到她出手。
可是老二却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恩宠,她眼瞅着皇上待老二也就是比别的儿子多问些功课,旁的也没多出什么来。怎么想她都觉得老二这太子之位有些不稳。
这得想法子啊。可是病秧子哪里多年没进人,伺候的人都是前面他那个死鬼娘留下的,她都没有安排了一个有用的人,如何能知道他有没有康健了?
皇后左思右想都没有好主意心烦的很,忍不住和伺候在一旁的巧玲抱怨道:“那病秧子精的猴子一样,平时咱们的人都难以接近,这让我如何打探?”
巧玲姑姑走到身后被躺在榻上的皇后轻轻按揉的额角“娘娘别动气,二殿下是皇上亲封的太子,都昭告天下祭过天地的。太子仁孝礼仪,文武双全,哪里还能有了变数。您就别操心了。”
皇后心里也有些急“你不懂的,朝上那群老东西精的很,表面最爱满嘴的圣人伦理。背后其实就是看不起我们赵家,前面早死的那个娘家势大,掌着军权,他们不敢欺负。单爱欺负我家根基浅,家里娘舅又顶不上的。圣上又这么久没有要动前皇后安家兵权的意思。他们这是观望呢。
老二也是也不知好好讨好一下他父皇,平时书呆子一样,书背的再好有何用。看小九多讨陛下的喜欢。他若有小九一半,现在的太子位绝对稳稳的。哪里还用我替他操心。若这太子位换了小九作,我指定轻松快活的很,半点不费心思。”
皇后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响起芍药急慌慌的声音。“给太子殿下请安,奴婢这就给您通报。”皇后娘娘一惊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晓得他听没听到。
皇后坐起身来,给巧玲使了颜色,巧玲赶紧走到门口去,把太子迎了进来。太子依旧斯文俊秀,恭敬的给母后请了安,饶是皇后,巧玲姑姑仔细的再三打量也没看出端倪。皇后也只能当是他是没有听到,松了半口气。
想到自己刚刚抱怨说的气话,又有些自责。看着太子文雅的端着茶盏低头喝茶,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她也是真心疼爱的。想想作母亲的为儿子操心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她叹了一口气,屏退左右跟太子说起了家里送来的信。她没看见的是低着头的太子眼里一闪而过的冷芒。
皇后跟太子说这些事,其实也只是想让他知道这些背后发生的明枪冷箭,想让他多提防一些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