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恢复到了先前的模样，仿佛之前的什么血洞全部都只是他的幻觉，可是那种钻心的痛楚，绝对不是他的幻想。

顾承旭一回头，就看到肖墨的神情有些异样，看着他脖子上完好无损的皮肤，便说：“我现在带你去看部队里的那位老中医，他对苗疆的事情比较精通，一定能够帮到你。”

……

……

“这个伤口的印子，的确像是苗疆的虫蛊，但是施蛊人的手法很生涩，应该是个入门的新手。”白发苍苍的老人细细琢磨了一番，戴着眼镜观察着肖墨脖颈上几乎消失了的伤口。

肖墨眉头微微一挑，“那能把蛊虫逼出来么？”

“这……”老人犹豫了一下，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慢地说道：“虽然施蛊人的手法很生涩，但这蛊虫却是级别甚高的一种，怕是不好办啊。”

“蛊虫留在身体里，会有害的吧？”顾承旭蹙着眉头，问道。

老人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蛊虫会吸食被施蛊人的血液作为自身的养分，最开始可能还没什么，但若是长此以往，铁人都扛不住。”

他顿了顿，又回头看了一眼肖墨，说道：“想要将蛊虫逼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着法子挺冒险的，看你脸色苍白，怕是蛊虫还未出来你就会晕过去了。”

“来吧。”

肖墨没有多说什么，镇定地吐出两个字来。

老人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转身从桌子里翻出一个盆子和一把小刀来，指了指屋里的沙发，示意肖墨躺上去。

肖墨照做，面色如常。

老人慢慢地渡步走到肖墨身旁，先是用手勘探了一下蛊虫的具体位置，确认蛊虫在肖墨的手臂处后，便拿起绷带，紧紧地绑在肖墨的手臂上，血液的流通一瞬间被阻断，手臂上的某一处呈现一个凸起。

“这就是蛊虫？”顾承旭走了过来，看着肖墨手臂上那个异常的凸起，不由得蹙起眉头来说道。

老人凝重地点了点头，将肖墨的手腕放到沙发边上，将小刀抵在他的手腕处，抬眸看了肖墨一眼，“这一刀下去，就必须开始了，逼出蛊虫的后果只有两个，成功或者失败。若是失败了，你可就必须带着这蛊虫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开始吧。”肖墨淡淡地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我自己选择的事情，不会牵连任何人。”

老人的脸色闪过一丝窘迫，他的确是想跟肖墨说若是失败不要牵连到他，毕竟肖墨可是顾承旭带来了，若是治坏了，他的责任可就大了。

可这毕竟只是心里隐晦地想想，冷不丁地被肖墨给戳破，老人感觉莫名地心虚。

“开始吧。”肖墨重复了一遍。

老人叹了一口气，拿着手中的小刀，快准狠地朝着肖墨的手腕割了下去，力道控制得很好，只是小心翼翼地割破了他的手腕皮层，没有割到他的动脉。

血腥味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瞬间弥散开来，肖墨的脸色在一瞬间又惨白了几分，却闭着嘴巴没有哼出声来，微微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