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办法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就算喝醉了，他还是记得。

其实，在知道江晨阳的存在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一根刺，觉得这根刺早晚会越来越深，每每提起，心中就是一痛。

他知道左凌现在和江晨阳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听到她说的话，他还是很难受啊。

越想就越觉得，为什么当年她先遇到的不是自己，为什么当年她会在国外长大，如果她一直在大院，他们就会一起长大，她先遇到的，一定会是他。

左凌的话也只是个导火索，后面牵引出的，是他一直憋在心里很多的疑问。明明知道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每每想到这儿，还是会觉得遗憾，恨不得自己可以有时光机，可以回到过去，可以找到小时候的左凌，可以保护她，可以让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不得不承认的是，江晨阳存在在左凌的记忆中和世界里，是永远抹不掉的，就像是他们之间即使有什么误会，但是江晨阳在左凌的青春里出现过，也一直会在她心里有一个位置。

当初江晨阳死了，左凌知道了很多真相，她责怪江晨阳，可是最后还是默默的去帮江晨阳做很多事，照顾他的母亲弟弟，还为了他弟弟的死，不远万里直接回国，冒着被社里发现的危险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也可以看出来，这两人就算之间有了隔阂，但，江晨阳在左凌的世界里和心里还是会存在。

他想，如果当初陪着左凌长大的，是他就好了。

……

听着背后的叹息声，左凌皱了下眉头，没忍住，出声问他：“还不睡是吗？”

听到声音，黎夜背脊一僵，没想到左凌还没有睡着。

隔了一分钟也没等到左凌的回答，左凌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轻声啧了一声，在暴躁的边缘徘徊。

下一秒，她翻身坐起来，抬手掀被子，“我去再开个房间，今晚分开睡。”

话落，她抬手去摸床头柜，没有开灯，她想着去拿手机照亮，脚刚踩在地上，手指还没摸到手机，她的腰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黎夜把她捞回来用被子的裹得紧紧的，他躺在她身后，胸膛和她的背紧紧相贴。

左凌眉心一蹙，下一秒挣扎着就要起来，“我觉得我们现在分开比较好，我给你冷静的时间……”

听到她的话，黎夜圈在她腰上的手紧了又紧，他脸埋在她的颈间，薄唇贴在她的后颈皮肤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出来，他哑着声音，说了句：“你就会欺负我……”

紧接着，伴随着这句话落下的，还有他的泪水。

因为距离比较近，他眼泪滴在自己脖颈的时候，左凌身子轻轻一颤，那抹温热顺着颈间滑到了前方的锁骨，源源不断，颈间一片湿热。

黎夜哭的泣不成声，抱着她的手都在发抖。他的肩膀轻颤着，牙关紧闭死死的咬住，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左凌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