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文和沈画一样都是效率派的，在一群技术人员到达后，别墅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将所有前主人留下的电子监控设备全部拆除，算是来了一个整体大清扫。

后续的重新安装设置则是沈画亲自操刀，怎么说她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说她自信也好，自负也罢，总之经她手的别墅安全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两天的时间，塞壬就像沈画的小尾巴，偶尔给她递个东西，在这过程中，沈画则是不厌其烦的给他解释任何一个零件设备，还有一些专业术语。塞壬从头到尾没有露出过平静之外的其他表情，好似一点好奇心都没，但也不知道他是否厌烦，让沈画颇有些无力。

直到最后沈画拿出了绝活，在泳池里用一套特殊设备“创造”出两条酷似塞壬的人鱼，塞壬离奇的怒了，登时就跃入了泳池，在沈画怔愣之际以凶猛攻势出手，意图将那两条人鱼杀死。

然而，塞壬的攻击落了空。

泳池里的人鱼形象逼真，但塞壬一手下去，却直直的穿透了对方的身体，而对方脸上仍然透着笑容，双眸灵活却又空洞。

塞壬迅速将目标转向另外一条人鱼，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看得到却摸不着的人鱼让塞壬狠狠蹙起了眉头，更兼他们从自己的身边游走，活灵活现，完全不似假的，而当他再度伸手过去时，所触碰到的仍然只是水。

倏地，两条人鱼消失了。

塞壬警惕的环顾四周，摆动尾巴在泳池快速的穿梭，如子弹一般的速度让沈画看的很担心他会不会撞上泳池壁，还好塞壬对速度的掌握非凡，能及时刹住。

眼看着塞壬着急的模样，沈画忍不住朝他招招手，说：“塞壬，别找了，那两条人鱼是假的，全息人鱼。”

塞壬不懂全息的意思，但他已然了解假的是什么意思。

他游到沈画身边，仰头看她，沈画遂脱了鞋，蹲下身，坐在泳池旁，双脚泡在水中，将手里一个酷似手机的东西递到他面前，说：“这是我用全息技术做出来的人鱼模型，看那里，我们昨天装好的投影仪器。”她又指着二楼阳台一个隐蔽的位置，那里正是她调整好角度安置的投影设备。

塞壬颔首：“我记得。”他记得跟沈画两天下来安装的一切东西，名字也都记得，但他不理解投影设备跟那两条人鱼有什么关系。

其实不说塞壬，很多普通人对“全息”的概念大概还停留在字面以及为数不多的几件全息作品上，若让他们真解释也没法解释个所以然来。可沈画不同，她所研究的两个项目，其中之一便是全息技术，并且还是个中好手，技术娴熟，是不少公司争抢的对象，奈何她太低调，加之本身是华国人，保密工作做的轻而易举。

言归正传。

塞壬的接受能力是极强的，在得知全息技术一如平时沈画用的平板一样都是人类创造出的东西之后，他也就淡然了，人类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过，塞壬还是问：“为什么画要做人鱼？”难道画是觉得他不够好？塞壬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为了保护你。”沈画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