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你先去睡一会吧。”
郾城城头,最后一抹阳光,从城头消失的时候,沮授低声说道。
沮授心中已经放弃了。
这个时间点了,淳于琼和文丑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就已经是最不好的消息了。
虽然昨夜北大岭和螳螂岗都有大火,可是现在看来,文丑淳于琼即使成功放火,他们自身在面对赵军的时候,还是没有讨到便宜,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沮授现在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淳于琼文丑,是真的烧掉了赵军的粮草。
如此他们还有机会。
若是赵军的粮草没有被烧,他或许真的要在这郾城城头自刎。
“元皓,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千万要保重自己身体。”沮授道。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扶大人下去休息?”
田丰虽然想留在城头,但是一天一夜,他的身体确实很疲惫。
沮授已经休息好过来,有沮授在,他确实可以放心。
深夜,站在城头的沮授,终于等来了消息。
文丑跑了一天,终于回到郾城下。
一个吊篮从城头上扔下去,浑身疲惫的文丑,坐在吊篮上被拉了上去。
“文丑将军?”
黑夜中,沮授亲自举着火把,看着疲惫不堪,蓬头垢面的文丑。
若不是听出是文丑的声音,沮授真的认不得文丑。
“军师,螳螂岗是赵军的计谋,那里根本没有赵军的粮草。”文丑抓住沮授都手臂说。
“没有?”沮授道:“就你一个人回来吗?”
“我们中了赵军的埋伏,只我一人杀出重围,其他弟兄全部战死。”
文丑说着,已是声泪俱下。
“哎。”沮授叹息,他拍了拍文丑的肩膀,道:“将军先去休息,今夜养足精神,待明日大战在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文丑是袁军的第一战将,这个时候沮授只能安慰文丑,而不敢责罚。
现在处罚文丑打了败战,文丑可能随时都会转身去投靠赵徽。
所以沮授只能安慰文丑。不敢将责任落在文丑身上。
虽然是田丰判断错误,但是执行任务的文丑,对这次的战败,也是有很大的责任。
为什么会被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