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的修身养性,杨炎清自认为自己的脾气修养的很不错了,至少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对看不顺眼的人动不动的就给一个‘钻心腕骨’了——只会在被人将人给阴死而已。
对于日本人,杨炎清虽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但不知不觉的受到寸心的影响,对这些穿屎黄色衣服的人很看不顺眼,这几年在上海也没有少整治这些人的。
看着闯入车厢间接导致阿布噎住的这一队日本人,杨炎清当然没有好感,但也不会傻不愣登的在众目睽睽的将这些人解决。但整治这些人的方法多的事,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相对于杨炎清表面上的平静,另外几个人就好不到那里去了,之前那个胆小好奇的小男孩,在看到出现的这一大群日本兵时就已经吓得钻进了一旁老妇人的怀里,但那两黑溜溜的小眼睛还是悄悄的打量着这一队人。
那些工人装扮的衣衫褴褛的人也个个拘谨的站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安,现在是日本人最猖狂的的时期,而作为这个国家的真正的主人,看见这些‘外来者’却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畏缩或者像狗见了主人那般摇尾乞怜。
很快那些日本人将这个车厢给包围了,杨炎清皱了皱眉,似乎又发生什么情况了。希望不要打扰到他的行程。
那个肥头大耳的猥琐中年人,早在看清来人时就推开了挂在他身上的女人,谄媚的走向那队日本兵,对着前面军官打扮的人点头哈腰的问道:“太君,您吩咐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那个东西就在那个男人身上,我一直跟着他,看到他将东西放在皮包里!”,那个狗腿样,连盘在杨炎清手腕上的纳吉尼都要翻白眼。
而那个军官摸样的日本人看都不看那个中年人一眼,直接推开他,目光直接定在了那个看报的男人身上。
看到这一幕,杨炎清囧囧的想到了上一世,那个时候他的灵魂已经分裂了好几份,分裂后的后遗症是巨大的,做事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三思而后行,脾气变得暴躁,再也不懂得伪装,做事独断专行,不计后果,对待下属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的心平气和,反而将他们作为奴隶一般对待,后来的食死徒更是良莠不齐,很多惧怕他暴戾的人都是像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一般。
不过不同的是曾今对他点头哈腰的至少是他的下属,是食死徒这一阵营的,而面前的中国人,却对着一个侵略自己国家的人像狗一样摇摆乞怜。
虽然这样的人不管在那个朝代,那个国家都有,但杨炎清看了还是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感。——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中国之所以会被侵略成这样,这些不知礼仪国耻的‘蛀虫’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阿布小狐狸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后面蓬松的小尾巴无意识的摇着。
车厢很小,本来就容纳的差不多的空间,来了这一对日本人兵之后显得更加的挤,也更加的压抑。
那个男人除了在那群日本人进来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外,就继续低头看报了,并没有将闯进来的人当回事,看着这个人的表现,杨炎清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而且,这个男人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一个没有任何法力的凡人,但身上却隐隐的透露出一丝的神力,这丝神力微乎其微,要不是天天和自己的父母呆在一起,杨炎清还真辨别不出来。这使得杨炎清对这个男人的身份产生了一丝兴趣。
“你,抬起头来。”那个带头的日本人汉语说的不怎么好,很僵硬,但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
闻言,男人放下了报纸,抬头望向站在他面前的日本军官,明明是一张正气平凡的脸,但挂着的那一丝邪笑,破坏了男人的整体形象。
“这位太君,请问您找鄙人有什么事吗?”男人一改之前给人‘知识分子’的形象,也不站起来,而是吊儿郎当的将手撑着脑袋问道。
这一句话下来,整个车厢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虽然男人的的语气还算还算恭敬,但这态度实在是说不上好,甚至是故意的敷衍。
这是非常时期,日本人杀一个中国人根本不算什么事,这人这么嚣张,想找死吗?
日本军官好似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而是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一遍,然后看向他身旁的皮箱,直接命令道:“把这个,打开!”
“太君,这是我的私人物品,您没有资格搜查。”男人部位所动。
那个日本人也不指望男人自己动手,直接招呼手下,强行将皮包夺过来,男人也知道敌强我弱,只是意思意思的阻止了一下。
皮包被强行的打开,一大堆的女士内衣,三角小库抖了出来。杨炎清就坐在男人对面,两人对峙的时候也没有像别人那样躲开,和阿布两人光明正大的‘看戏’,对于这戏剧性的一幕,也没有感到惊讶。
男人一看就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跟踪而不自知,很明显,那个他们要找的东西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被藏在了更为安全的地方。
看着这一对内衣裤,那个所谓的太君的脸色刷的一下变黑了,转身就给了那个中分头胖子一记耳光:“八嘎,没用的东西!”
“太,太君,请相信小的,小的,真的看到他把东西放到皮箱里的,不然给小的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太君的……”胖子哭的很凄惨,左半边的脸颊已经肿起,本来就小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但嘴里不停的发着‘誓死效忠太君’的誓言,末了还总结上一句,“太君,这个人肯定有接应的人,我敢保证东西一定还在这火车上,我建议等一下我们将火车上的人全都抓起来检查一遍。”
现在是非常时期,很少有人会乘火车前往外地,所以车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就前边几个车厢有着零零散散的几个,后面的几个车厢根本就没有人,要全部抓起来审问也不是难事,那个日本军官想了一下,也同意了这个建议。
那些日本兵听到命令就出了这节车厢,紧接着另外的几节车厢出现了几声惊呼声。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里是中国人的地盘,容不得你们这班放肆!”这是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愤怒中带着惊恐。
“太君,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请放过我们吧!”这是一个柔弱女人的哀求的声音。
“妈妈,妈妈,我怕!”小孩子懵懵懂懂的惊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