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凄寒刺骨。
彻彻寒风吹着屋外的枯枝,轻轻一碰,发出细微的响声。
那样的响声,让这孤寂的长夜显得愈发的清冷。
徐多多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傅连冲,如果我生病了,你是不是会送我去医院?
到那个时候,我就能想办法给徐益善打电话。
寒凉侵体,两条腿都已经冰透了,可她仍旧坐在地上,像一樽静止的雕塑一般。
不哭不闹。
不声不响。
到了凌晨4点钟的时候,她终于撑不住,虚弱的朝着地面倒去。
纤细的指尖轻微动了动,沉重的眼皮闭上,终是没有再张开眼睛。
――――――
第二天一大早,佣人便慌慌张张跑进了傅连冲的书房。
“先生,不好了,太太她发烧了…”
傅连冲立刻就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叫家庭医生过来!”
来到徐多多卧室以后,手探在她额头上,才发现她烫得厉害。
脸颊都是红的,身子不停颤抖,嘴里却一直含糊不清的念着“徐益善”的名字。
不由得怒从心底起,朝着佣人就踹了一脚过去,“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佣人被踹得直接跪在地上,连动都没敢动。
“是太太……昨天晚上在地上坐了整整一夜…”
谁都知道先生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哪个都不愿意往枪口上撞。
这话听在傅连冲耳朵里,一颗心疼得揪起来。
看一眼床上已经烧糊涂的女人,只能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