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靳少。”
看着那名保镖退下去的背影,张特助还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呆滞状态,他刚才没有听错的话,“酒店”、“送衣服”这两个字眼确实是出现了?
所以靳少和叶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派人去酒店送衣服?靳少不是很讨厌她吗?
张特助很迷茫,不过他并不打算深究——反正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
叶寒烟回家又洗了个澡,睡了个昏天黑地。晚上半夏来叫她吃晚餐她也赖着不肯起来,三更半夜的时候自己跑到楼下去找吃的,填饱她那可怜的肚子。
“你是老鼠啊?”
叶寒烟正打算关冰箱的手顿了顿,回头挑眉轻笑,“你是黑猫啊,大半夜的来抓老鼠?”
“还不是都怪你?”
半夏靠在门上,凉凉地道:“你又跟谁不高兴了,晚餐为什么没吃?爷爷还让我来关心你一下,不过我刚才去找你的时候看你睡了,就没叫醒你。瞧瞧,害的我大半夜也不能睡觉。”
“没有啊。”想到爷爷大概是以为她又跟方淑媛母女不高兴了,叶寒烟不屑地冷嗤了一声,“两个不入流的人,还不值得我不吃晚餐抗议。”
她把蛋糕塞进嘴里咬着,声音软绵绵的无力,拖着双腿慢慢朝外走,“没事了,你快去睡吧,要是影响你的美容觉,我可不会负责的。”
叶寒烟吃完回到房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大概是睡了将近一天一夜的缘故,她现在除了全身酸软无力之外,整个人都很清醒,清醒的脑子里都空荡荡的,盯着手里那张大额支票发呆。
算起来,她还真是天价,人家一线女星只怕都没这么高出场费的。
叶寒烟弯了弯唇,低低的娇笑声在漆黑的卧室里蔓延,寂寥、讽刺,又夹杂了几许自嘲。
……
整整两天时间,靳湛北都没有见到那个以往无比缠人的女人。好像自从她宣布看上他以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她总是时时刻刻、无所不用其极的挤进他每一天的生活。
可是这两天,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其实她也没有消失,他派人查过,她基本都在学校,或者就是跟秦笙厮混在一起。
靳湛北冷冷地想,千方百计睡了他,然后故意晾着他,她以为这样她就能得逞了吗?
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还太嫩了!
张特助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两天靳少都不太正常,身边的每个人都要被那股西伯利亚寒流波及,小心翼翼的汇报工作,生怕哪个地方出错了挨批。
他才说到一半,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进来。”
靳湛北面无表情的朝门口看了一眼,薄唇轻掀,“什么事?”
门口的士兵低着头问道:“靳少,外面有位姓叶的小姐想见您。”
要不是那女人长得那么漂亮又声称和他们靳少关系匪浅,他才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招惹西伯利亚寒流,要是一个不小心被波及,那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靳湛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眸中跳动着幽暗的晦色,只须臾,便冷冷道:“让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