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烟。”

他知道他有问题，很有问题，但是他无法忍受她这样的忽视，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一斤不是忽视，而是彻底的无视。

她的眼里心里只剩下秦笙，她要离开这里甚至也想不到要找他，而是找警察局的人……

靳湛北紧紧捏着她的手腕，那样的力道，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喊疼，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神色中甚至有些迷茫怔忪和疑惑，“怎么了，还有事吗？”

“你是不是怪我？”

他想解释，虽然也无从解释，本来就是他的错，可是她连机会都不给他……

“怪你？”她愣了愣，想了很久，看到那些警察都一个个陆续离开了，只有这个男人还有车，所以她勉强耐下性子回答了他的问题，摇头否认，“不怪。”

男人眸色沉沉，眉心的阴鸷浓郁，“你说谎。”

叶寒烟看着他满口笃定的样子，弯了弯唇，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我说谎？那你既然知道我怪你，为什么还要问我？非得听我亲口说出来才能死心是不是？”

他眸色一厉，沙哑的嗓音半响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什么叫死心？”

“靳湛北，我以为你在做选择的时候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问？”

不是，根本就没有。

什么叫他想的很清楚了？

男人紧紧攥着她的手，想强迫自己放开或者稍稍松些力道都做不到，“叶寒烟，我让你等我，你说好。”那一字一句都仿佛是从喉骨里蹦出来的。

“可是我没有等到你啊……”

她眨了眨眼，抬头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很牵强很僵硬，“秦伯母说的没错，如果不是秦笙，死的就是我，我才是该死的那个人。可是我快死的时候，你在哪儿啊……”

他抱着另一个女人离开了。

叶寒烟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手腕好像很疼，可又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她用了力掰开他的手指，“我本来是不想怪你的，真的。就算我死在里面，我也不会怪你。”

不过就是一个选择而已，不过就是他选了康年华而已。就像她跟秦笙说的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寒烟终于挣开他的桎梏，看着男人英俊的脸，这张她爱了很多年的脸，微笑，“但是很可惜，我没能死成，是秦笙替了我……如果他有事，我不会原谅我自己，也不会原谅你。”

叶寒烟后来还是放弃了坐他的车，选择了当时仅剩的一辆警车。

很多人都是认识她的，何况他们副局长对她又这么好，所以他们自然也都对她很好。今天发生的事情是谁都不想的，秦夫人的情绪很激动，但是他们不会，他们知道作为一个警察该尽的责任是什么，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何况副局跟叶小姐是这么好的关系。

“叶小姐，秦夫人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是啊寒烟，副局不会怪你的。他要是怪你，他根本就不会去救你了。”

“寒烟你放心吧，副局人这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她，叶寒烟只能对他们笑。